宋初雪盯着那张面具长久的看,一股莫名的眼熟从心底荡漾起来,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心头涌动的一阵一阵的波纹。

这时,萧斯礼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表演开始了。”

宋初雪侧身望过去。

红色的舞台上,一道古老的声音从头顶悲切的扩散:“今年是大旱的第八年,土地干裂、寸草不生,河道枯涸、淤泥成砖,为了活命,请神仪式终于开始举行了……”

黑暗散去,舞台上数人呈原形跪地,统一面朝圆的中心。

那里一位身穿红色衣袍的八岁男童被麻绳捆绑而座,他在不断的挣扎,耳朵被塞上了红色的布条,嘴里亦是,眼睛上蒙着一条红色的绸带。

“还、还真是这种传说故事。”宋初雪向后退了一步,怂的结巴了,“我不想看,我们去外面赏画好了。”

“胆小鬼。”萧斯礼摸摸她的脑袋,眉眼带着轻柔的笑意,“站累了吗?”

“没有呢。”吓都吓的腿梆硬。

跟其他等着看节目的人不同,宋初雪和萧斯礼是少有的往外走、而不是往里进的人。

一路往外走,周遭客人说话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

“这是很古老的一个传说故事了,你知道为什么要堵住哪个男孩的耳朵嘴巴和眼睛吗?”

“为什么啊?”

“因为那男孩太小了,但是又很符合条件。神明降临在他的躯壳中,那小男孩会承受不住七窍出血,那血可是圣物怎么能流出来?”

“哇靠,既然是圣物,一人拿个杯子冲过去接点喝喝啊。”

“喝了原地暴毙哈,你真贪吃。”

“所以真的有神降临了吗?”

“传说里是的,但是跟你幻想的不一样,可没什么俊美的容颜、八块腹肌之类的,神明降世撑破了容器,祂又只有这么一个容器,祂的信徒每天都要亲自为祂缝补祂的身体,你以为那张白色面具是做什么用的,要遮住那张四分五裂的脸啊,不然要吓坏小孩了……祂甚至都不能随便做出什么表情,脸会裂开。”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宋初雪吓的叫出声,一股脑钻进萧斯礼怀中,哆哆嗦嗦叫喊:“快走快走呜呜呜"

与讲鬼故事无异的路人被吸引了注意力,连忙噤声,冲这边抱歉笑笑。

身体腾空而起,宋初雪睁开眼,原来是被萧斯礼横抱了起来。

“就这么害怕吗?”他的声音从上首平实的抵来,透着淡淡的无奈,还有一分其他的什么难以察觉的情绪。

“不、不知道……”宋初雪只有在萧斯礼怀里才有点安全感,“幻想能力太强了,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她没好意思说她脚趾都僵硬了。

越说越自己吓自己,她勉强睁开眼睛,打算用萧斯礼这张脸洗洗眼,“多看看你就好了。”

“我长得很好看么?”他问。

……别逼我在这么恐怖的地方抽你哈。

宋初雪哽住,捧住他的脸夸夸,“礼礼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简直是神的造物!看一眼都脸红心跳想亲呢。”

“那你怎么还不亲?”

角度刁钻,目的明显。

“…这里人太多了。”宋初雪将脸埋到他的肩膀上,忽然她看到了什么,“停!”

萧斯礼停下脚步,“嗯?”顺着她的视线,他跟着看去。

一张画幅悄然被挂在众多不起眼的中间。

一张白色的面具被供奉,四周跪拜了数不清的信徒,以头挨地,姿态虔诚。

“好眼熟的画面。”宋初雪喃喃。

萧斯礼挪开视线,看向她问:“是想起了什么吗?”

一秒、两秒、三秒……

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