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礼态度稀松平常,说罢就要回车上。

“哎。”韩助理愣住,指了指外面越来越多的媒体,“少爷,不先……”

“叫人快把这东西弄走。”萧斯礼瞥向车下的尸体,嗓音浸出化不开的冷意,“韩开,这些人在这种时候会认真听你说的话吗?”这本身就是个低劣的局,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被他这幅寡淡的冰冷蛰到,韩助理猛地回神,赶紧叫人做事。

没有人比他更懂,萧斯礼这是生气了,不,是愤怒。

他最痛恨任何人、任何事情打破他的完美,让他的形象呈现出‘不完美’,尤其是当着宋小姐的面,即便是昭示出他的可怜,也绝对不行。

等着拍的记者腿都酸了,等来的却是正主重新回车,压根不来这边接受采访,“怎么回事?”

“好傲慢,这就是有钱人吗?”另一个记者表示槽多无口,一阵阵的无语,“还以为是庶子多少会平易近人一点呢,外界不都传他没架子嘛。”

“得了吧,很多庶子都很厌恶别人称之为‘庶’,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呢,”记者撇嘴,“他得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装了,什么平易近人全都是假象,撞死人居然堂而皇之的不理会,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这一番话成功点燃另一个记者的一腔怒火,“就是啊,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她胸腔剧烈起伏,猛地按快门,一口气拍了好几张车的照片。

萧家继承者撞死路人,姿态傲慢,这个标题也很吸睛。

记者轻巧瞟了她一眼,唇角勾起。

宋初雪坐到屁股痛,腰以下虽然有知觉但是使不上太大的力气,连挪个窝都做不到,只能换边支撑,隔会儿揉揉自己的小屁屁。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咔嚓’被拉开,宋初雪如释重负,可怜巴巴的:“礼礼,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