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有报应的！”

她轻笑一声，俯在我耳边道。

“报应？上一世你死的那样惨，这一世还不是被我死死踩在脚下。沉春，你说真的有报应吗？”

板子重重落下，我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

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口撕裂般的钝痛。

方行之就站在廊下，冷眼看着我被杖责。

他的眼神那样陌生，仿佛我们从未做过夫妻，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方行之......”

我艰难地抬起头，血水混着汗水从额头滑落。

“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楼雅昭见状，立刻咽呜着靠进他怀里。

“小叔，我们的孩子……都怪我……”

方行之立刻收回目光，温柔地搂住她，厉声道。

“再打狠一点！”

又怕这血腥的画面脏了楼雅昭的眼睛，转身搂着她回房。

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楼雅昭离开的背影。

我笑着吐了一大口血。

有些东西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点点合上。

就在我即将昏死过去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老爷！老爷回来了！”

“宋将军带着圣旨来了！”

方行之脸色骤变，猛地转身。

“不可能！他明明还有三日才到！”

府门被轰然推开，父亲一身戎装，带着禁军大步踏入。

第5章

“方行之！你好大的胆子！”

父亲怒喝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瞬间红了眼眶。

“沉春！”

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行刑的下人，将我抱起来。

我浑身是血，颤抖着抓住父亲的衣袖。

“孩子，没了！”

父亲常年握剑的手抖了抖，眼中有了泪花。

我从未见过顶天立地的父亲露出这般神情。

“爹带你回家。”

父亲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脱下战袍裹住我血肉模糊的身体。

方行之脸色煞白，快步上前行礼。

“岳父大人，小婿不知您今日回京……”

“闭嘴！”

父亲一声暴喝，惊得满院鸦雀无声。

“我女儿在你府上受此酷刑，你还有脸叫我岳父？”

父亲身后，禁军统领手捧明黄圣旨上前。

“奉皇上口谕，宋将军战功赫赫，其女却遭此虐待，特许宋氏与方行之和离，即刻生效！”

方行之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不……这不可能……”

楼雅昭见状，立刻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明鉴，是沉春先害死了我的孩子，小叔一时情急才……”

“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