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意,从来都不是某一日临时兴起,也不是这六年里,身边没得个人陪伴,只能与言绫儿将错就错。

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要论个根底,怕是自他懂事时候,眼中心底,就只能看见嫡妹一人了。

言绫儿听的是胆战心惊的,心底狂跳得一塌糊涂,打从骨子里抗拒大哥这样的情感,又恐大哥今日在车中说的这些话,教旁人听了去,吓的不想教他再说,心中却又矛盾的想听他当年究竟是怎样想的,又欢喜他心中一直有她,便是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

“这些,我是不知的,在金陵时候,我年岁尚小,只觉大哥严厉,却不曾想过,大哥你......心里有那样的心思......大哥,这样有悖常伦的事,究竟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后来因为个什么事情,才突然兴起的?”

抱紧了她的言少卿,略仔细想了想,才是说道:

“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约莫在十三四岁时候,第一次梦中遗了精水,那梦中的人儿,便是你。”

这些话,原本言少卿以为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现今言绫儿问了,他便直接说了,也算一样坦诚。

039 心中有逆反(微H)

当年的言绫儿,不过也才十岁的模样,却早已生的粉雕玉琢,可可爱爱,她自小,每日跟着言少卿一同去书房习字读书,老师管着言少卿,言少卿就管着弟弟妹妹,其中又以管得言绫儿最多。

他与言绫儿同属言府大夫人所生,乃嫡出,待她自然与旁的庶出兄弟姊妹不同。

遗精那一晚,他斥她写的字不好看,她抽抽嗒嗒的哭,十三岁的言少卿只板着脸看她,见不过十岁的嫡妹一副怯弱模样,便是厉声问道:

“你也算是咱们府里嫡出的小姐,你自个儿说,这一手字,将来如何见人?”

彼时,言少卿是想着多亲近一些这个妹妹的,言府宅子大人也多,他不与绫儿妹妹亲近,又有谁与他亲近?

可她打小儿就不愿亲近她,旁的姊妹总想着能多得嫡兄一些关切,莫不想着法儿的学好做好,独言少卿想亲近的嫡妹,见着他就如同见了老虎一般,他若稍微严厉一些,她就吓得哭。

见她又哭了起来,言少卿便不耐烦了,干脆亲自来执她的手,在自个儿的书房里教她写字,那本也没什么,言绫儿小时的字,都是他一笔一笔教她写的。

可她那天不知怎的,扭扭捏捏的站在他面前,臀儿在他胯前动来动去的,蹭得他胯下的那一根原本软塌塌的玩意儿,莫名胀的发疼。

起初时候,言少卿也不知这是什么,只模模糊糊的,不当这是怎的一回事,又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硬是压着她,将黑香木桌面上一副字帖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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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言少卿身为言家嫡长子,早已有了自己的院落,应言少卿的要求,嫡妹年纪尚小,恐听不懂夫子课上所言,便特意禀明了母亲,让绫儿妹妹下了学,便去他的书房写字读书。

此事,大夫人也是准了的。

便在那夜,圆形纱窗外,月儿静静的落在枝头,偌大的书房中也无旁人,一干等候绫儿大姑娘的丫头婆子,都在书房外头的亭子里坐着。

却不知他们家的大爷,正在大姑娘的背后,悄悄的硬了性器。

书房中满满都是书,又以兵书居多,言少卿平日里看什么书,便捡着一些容易理解的段落,去教嫡妹,他学“奇出于正,无正不能出奇。不明修栈道,则不能暗渡陈仓”言绫儿就学着写到这里。

但他平日里看的书多,言绫儿才不过十岁年纪,正是贪玩时候,旁的姊妹也不过写一些“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她却要写这些个兵家诡道,心中自然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