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去看池钰。
池钰面色惨白,纤巧的肩膀瑟缩,眼尾缀着红。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应该滚,应该滚的远远的!”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威胁他,强迫他。
池钰回想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宋言酌养成这种样子。
余柔死前,宋国盛还没有露出马脚,他疼爱宋言酌,余柔又是温柔的性格,宋言酌那个时候一点点大,池钰不相信宋言酌那个时候就是这样。
那就是他这里出了差错?
是他对宋言酌不够好?
可还要怎么好,照顾宋言酌已经像是一种本能刻在他的骨子里。
池钰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宋言酌会是这样。
巨大的无力感像是浪潮一样将池钰淹没。
“宋言酌,你放过我吧。”池钰轻声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放过我吧。”
宋言酌脸色沉冷,即便知道池钰想离开他,可不能听,每一次听都会克制不住自己。
“池钰,”宋言酌的指腹在池钰的腺体处摩挲着,眼里没有一点情绪起伏:“梦不是这样做的。”
湿软的舌尖落在腺体处的时候,池钰脸白的厉害。
上辈子宋言酌标记他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然后咬破了他的腺体。
池钰怕了,扯着宋言酌的头发,就要把他从腺体处拉开:“滚开!”
池钰的指甲划在宋言酌光裸的背上,用尽所有恶毒的言语去咒骂他。
“宋言酌,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你这是逼我去死!”
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宋言酌标记他,囚禁他。
如果重蹈覆辙,结局也是一样的。
自从池钰恢复记忆,他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在紧紧的绷着。
宋言酌现在扯着那根弦,叫嚣着要扯断。
池钰胸膛起伏,急促的喘息着。
宋言酌的脸色却因为池钰一句话彻底沉了下来,他抓住池钰打过来的手:“你都知道我是疯子,为什么还不听话呢?”
“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只要说几句软话哄哄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我消气,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逼我狠心,逼我用暴力手段。”
宋言酌把池钰扯到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池钰,你就当自己倒霉,当我恩将仇报,随便你怎么想,我并不在乎。”
“但你要对我笑,最起码你嘴上要说喜欢我,这样才能让我稍微理智一点,而不是一味的让我放过你。”
“我不是你,我没有愧疚心,我觉得对不起你,但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池钰,吻我或者让我标记你。”
“选一个吧。”
池钰看着宋言酌,咬牙道:“宋言酌,我想杀了你。”
“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宋言酌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数三声,如果你不选择,我就帮你选。”
“三”
“二”
“一”
池钰闭上眼,颤抖着吻住宋言酌。
宋言酌按住池钰的脖颈,反客为主。
*
翌日上午。
池钰从床上坐起来,眼里有点血丝,怔怔的看着推门而入的节目组,很快他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
幸好穿了睡衣。
宋言酌是深夜走的,他当时迷迷糊糊,隐约记得宋言酌帮他穿了衣服。
这是他恢复记忆之后和宋言酌第一次亲密,没标记,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