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揍了一顿,对么?我是该为自己说谢谢,还是该替林辉本人委屈。”
打完就忘,不太合适。
海风吹过,裴雁来把手套丢在一边,额前的碎发被吹乱。如果不是胸腔还在起伏,他简直沉静得如同一尊华美的雕塑。
“你记忆力比我好。但如果真的需要提醒,我乐意效劳。”我面无表情地滔滔不绝:“高三,你常去的那家酒吧,还有……”
话没说完,我眼睁睁看着裴雁来伸出左手,又狠又准地横着卡住我的嘴。
双唇间是触感陌生的皮肉。我和他对视,他眨了下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终于对我作出警告。
“可以了。”
语气平和,姿态强势。
我喉结滚了滚,放任陷入这场心照不宣的僵持。
船舱里突然传来便携音响的乐声,我依稀记得Jane的背包里是有这么个东西。
……
「寒风不消说,误入千层楼」
「点一把野火,无忧亦无愁」
……
女声低沉沙哑,臊得我耳廓发红,鼓膜连着心脏在跳。
在海上怎么燃起野火?我越想越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