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纠缠他一辈子。亏吗?我不知道。
这么想着,我咬牙吼出声:“松手是孙子。”
树擦上大腿前两秒,雷克萨斯终于停下。
我虚脱一样,一屁股坐在土里,但手始终没敢松开。怕一松开,这故意伤害未遂的就要逃逸了。
劫后余生,心跳飞快。干咳混着干呕,裤子上又是泥又是矮灌木划出的细痕,我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
两声车门响,是寸头从迈凯伦的驾驶座上下车,旁边跟着他的……女友?情人?教科书式的性感尤物,我扫了一眼,但并不关心。
“你没事儿吧哥们儿?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他身上酒味很重,我嗅觉灵敏,没凑近就闻得出。
“谢谢,最好不要。”我这么答:“但如果你不担心因为酒驾被吊销六个月驾驶证,那当我没说。”
寸头把墨镜从额头上拽到眼前,尴尬一咳:“那行。不是我不管你啊,是你自己不需要的。这都有监控,你别那什么,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