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者,心里虽然也有触动,但一旦接受人就是要不断说再见的社会规则,就没什么值得难过的了。
更何况玩伴,玩伴,本来就是玩儿完就得散。
耿一直透着股傻劲,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所以久别重逢,相处起来也不觉得尴尬。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问:“你舍友…人怎么样?”
青春期时我还有着不值钱的薄脸皮,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暗恋校草的姑娘,想打听人都要拐弯抹角。
耿一直果然没多想,掰着手指数:“一个姓程,从外省来的;一个姓周,省篮球队的,那身板,那肱二头肌,哎我给你讲,他……”
迟迟没有讲到目标人物,我只好打断:“一间四人,还有一个呢?”
耿一直怪叫几声:“哦那哥们,帅他妈惨了!绝对是硬通货,不吹牛逼。”
这么夸张?
我明明不认识裴雁来,却莫名与有荣焉,半笑不笑回了句:“哦。”
很诡谲的心情。
“好说。”耿一直端起盆:“你跟我去宿舍见见不就知道了。”
男人是得靠兄弟。
一声兄弟,一辈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