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个时间,运动会的项目基本结束了,待会儿他就该组织队列带回观众席,最后代表班级领奖。我不想耽误,忍痛睁眼给他看:“我真的没事。”

“那好吧,电话联系。”耿一直犹豫两秒,转身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我点点头,无心多说:“嗯。”

三言两语把二百五打发回去,我强忍不适跑回教室,刚要推开后门,我脚步一顿,刹了车。

后门的小玻璃窗刚好和我眼睛齐平,为应付上面检查擦得很干净,我不费力气就能窥到教室里的一切。

快落山的太阳黄得晃眼,光途径大块的玻璃投进教室,黑板上还是昨天最后一节数学课的板书,值日生忘了擦。

位置上都是空的,桌子上摞着成堆的书和练习册,窗户打开三指宽的缝,谁五毛钱一沓的草稿纸摊在桌子上,被挤进教室的晚风吹得一页翻过一页,能猜到薄又干硬的纸质正在细碎作响。

裴雁来正半倚在窗台边,他背着光,我看不清表情。

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削,站在裴雁来旁边更像是一拳就能捶倒。他背对着我,留着长发,松松散散地扎了一个马尾,在对裴雁来说什么,只是我听不清。但从肢体语言看,他情绪有些激动。

班里只有一个被破格允许留长发的男同学,辨识度相当高。

是孙汀洲。

挺怪的,两人明明没什么交集。

精神鸦片很强大。我一时眼睛也不觉得疼,侧着身子听墙角,一声不响地贴在窗户边扮演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