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挣扎不得,呜呜咽咽地直在里面吐泡。
我看向裴雁来。
他很清醒,我看得出。就是眼睛里半点情绪都不带,不太像个人。
说不吓人是假的,但我偏对他随时随处都能发情,血直往心脏和下半身冲。
但我也怕这祖宗手重,真把人憋出毛病,拦了一句:“你放着,我收拾他。”
他把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又画蛇添足补了一句:“你都没打过我。”
“……”
“……”
酒保唧唧歪歪的声音没停,裴雁来起先没说话,过了几秒,突然轻笑了一声。
水龙头关上了。
他拽着头发,把酒保的脸从水里拉上来。
这人湿漉漉的,在镜子里的更显得面目可憎,眼线晕开,像被人打了似的,呼吸到空气,剧烈地咳起来。
裴雁来把他花了妆的脸按在冰凉的镜子上,咚的一声,镜子颤得厉害。很怕会碎。
这人立刻哭了,边哭边喊“再也不敢了”。
“可能得麻烦你,”裴雁来从后面扼住他的脖子,语气不轻不重:“别再让我见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