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交错,仿佛一推就倒,破旧的铁门关着,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说没点迟疑是假的。但终究美色误人,我骂了自己一声,还是拽开这扇生锈的门。
汗液、劣质香水、烈酒、烟草间或掺杂着灼烧的腐坏,辛辣而混乱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充盈,窜过我有些敏感的鼻尖,先于我的眼睛窥探到这陌生世界糜烂的一角。
虽然我知道裴雁来恐非善类,但甫一进入这里,还是觉得意外。
裴雁来去哪儿了?这里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酒吧还是赌场?他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太多问题爬上我沉重的头颅,坠得我快要跟着重金属乐声跌在地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却有人不小心撞过来。
他面色不善,朝我皱眉:“他妈的,走路不看路?”
“抱歉。”我不欲纠缠,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