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也开始抽筋。 “……你怎么,”我换了个问法:“你把喜鹊刻上去,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裴雁来在沙发上落座,他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喜鹊?” 语气微妙。 “啊。”我福至心灵:“你不会以为我画的是……” “林小山。”裴雁来突然淡淡叫停。 是危险信号,我顺从地止住话题。 我仍有许多疑惑,但同今晚其他亟待解决的难题相比,那些都变得无足轻重。 我几步跨到沙发前。裴雁来双腿岔开,我被他注视,然后就这样半跪在他面前。距离那样近,明明早已熟悉的脸,此刻却新奇得仿佛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