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那么硬梆梆,带着温暖的体温,凸起的青筋是微微跳动的,最上面那层薄薄的皮肤,甚至可以随着手掌移动,下层的肌肉硬硬的,一块块,像排列整齐的巧克力。
陈彦舟喉结滚动一下,再次提醒道:“可以了。”
谈声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
她凝眉,看着他。
不得不说,这画面还是很有意思的。
一个踩中审美的大帅哥,单膝跪在真皮沙发上,另一只腿支起身体,毛衣斜斜地拎起来一个角,明明是展示肌肉这种色情事,神情和动作却都有种说不出的羞涩和保守。
谈声终于读出了空气里的暧昧,耳朵也烫了起来。
“小气。”她镇定地丢出这两个字。
陈彦舟瞪大了眼睛。
他小气?他都这做派了,还小气?
谈声评判归评判,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停。
陈彦舟深吸一口气,右腿往前支,遮住变化的地方,捉起她的手腕,无奈道:“不能再摸了。”
他宁愿小气,也好过变态。
她抬眸,眼睛亮亮的,语气中说不出的惋惜:“真的不能再摸了吗?”
男人的花期可是很短的。
现在他年轻,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
陈彦舟叹气,咬牙道:“真的,不能了。”
再摸,就该出事了。
话是这么说,没得到她的首肯,他还是拽着毛衣,不敢放下去。
谈声直起身,呼吸间,凑近,“真的,不能了吗?”
热气扑在他脸上,陈彦舟心跳都停滞了,抬起头,不敢看她,断句断得乱七八糟:“谈声,你这样,不行的。”
“为什么?”
“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谈声轻笑,挑衅一般:“多不好?”
陈彦舟垂眸,对着她的脸压下去,在要碰到唇角的时候,生生停住了,如同警告。
“就是,这么不好。”
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的。
谈声扬脸,将那分毫的空隙填满。
陈彦舟什么都听不见了,全身僵硬着,一阵急促的霹雳吧啦声响起,好像车子也跟着震动起来了。
谈声退开,见他一动不动,抬手便扇他的脸颊:“怎么了?傻了?”
“没。”陈彦舟声音干涩,“我心跳声好像外放了,好,好吵。”
“笨蛋。”谈声又轻扇他,笑,“你这辈子没放过鞭炮吗?”
爆竹声中一岁除。
已经是新年了。
“谈声。”陈彦舟放开毛衣,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我也能亲你吗?”
谈声觉得自己的举动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她都有点搞不清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她抿了抿嘴角:“我说不能,你就不亲吗?”
“我会求求你。”陈彦舟认真思索后回道。
他眼睛水蒙蒙的,带着种蛊惑。
“要是还不行呢?”谈声抵抗住了,手却握紧了底下的肌肤,惹得他呼吸又乱了。
“为什么会不行呢?你不想吗?”
谈声不置可否,只用含笑的眼睛看他。
“不要这样看着我。”陈彦舟俯下身,遮她的眼睛。
后背被逼着靠在座椅和车门的夹角间,温热的气息变得粘稠,像一堵墙一样,拦在她身前。
谈声心跳得更快了。
她睫毛挠过他的掌心,痒痒的。
“恼羞成怒?”她调笑着反问。
陈彦舟不说话。
“真是的。”她故意叹气,“我也没说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