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野佳拽着搭档站起身,“我们去叫其他代表。”
大家都紧锣密鼓地忙起来。
康乔也变紧张了。
尽管从赛程上看,这并不是什么最后期限,但每个人都搞得这么生死时速的,他也很难不被感染。
当康乔废了很大力气,从那些见都没见过的英语新闻里,分离出需要的信息,归好类拿过来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把核准好的文件拿去复印了。
康乔呆立着,眼中净是愕然。
“时间来不及了。”野佳解释道,“谈声就都自己做了。”
“那我是在做什么?”
唐潮:“一些必要的无用功啦。”
对比赛来讲是常态,但对康乔来讲不是。
他想说些什么,但看见陈彦舟跟谈声并肩回来时,心底一下子就泄了气。
陈彦舟微笑着,偏头凑近她,说着什么,谈声神色认真,略微点头表示赞同。两人都穿白衬,一个挺拔,一个利落,走在人群中很是吸睛。
“咦,他俩也挺配的。”
康乔毫不客气:“你什么眼神啊!”
“裸眼一点二的好眼神。”野佳自顾自说着,“像主人拽着萨摩耶。”
康乔脸黑了:“你说谁狗呢?”
“陈彦舟啊。”野佳自然地说,“谈声一看就是玩狗的好吗?你在质疑什么?”
“质疑你的审美。”康桥嘴硬说,“他们俩一点都不配。”
野佳:?
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
接下来的一天里,康乔几乎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
听不懂、加不入、做不来、用不上。
一向逻辑自洽的他,第一次有了自己是废物的感觉。
野佳看他的视线很是同情,好几次建议他别干了,做个吉祥物,水完赛程得了。
“你写了,写得又不对,谈姐还要帮你改,改也不行,得重写。”唐潮自认为委婉,“野佳说,谈姐每晚都得熬到凌晨才睡呢。”
康乔感觉脸颊麻麻的,“哦”了声,姿态高高在上:“因为她愿意帮我啊。”
陈彦舟蹙眉:“她又不是欠你的。”
康乔梗着脖子:“你怎么知道不欠?”
陈彦舟一眼看穿他在虚张声势,也学他“哦”了声,转过头继续弄决议草案。
康乔对输赢一直是无所谓的,他只是想跟谈声一起玩儿而已。
但这两天他发现了,他不止想和谈声一起玩儿,他还想让谈声只跟自己一起玩儿。
于是他在征集签名前问谈声:“能不能别跟他们搞在一起?”
“你疯了?”谈声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不是还没签吗?”康乔临时抱了抱佛脚,“谈不拢的多着呢。”
谈声把草案拍在他眼前:“这条件有什么谈不拢的?”
“你别给我看,我看不懂。”康乔心里有点烦。
“那你就别发表意见,听我的。”谈声也有点火气了。
她没有指望过康乔,这两天他帮的倒忙,她也都忍了,现在下午就开始表决了,他来这一出是搞什么?搞她心态吗?
康乔不想听:“我们别玩儿了,回去吧。”
“玩儿?”谈声昂起音调,“这是比赛,康乔。”
“嗯嗯,比赛。”他敷衍地应了一句,“不会让你保送好大学,也不会不给你期末成绩加分,除了损失报名费跟住宿费,还有什么影响吗?”
谈声看他两秒,冷笑起来,好像对着一切早有预料:“你来之前我就劝过你的,不要来。”
“不是,我就是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