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程聿的情感,他无疑是最危险的。
明知道那是颗雷,还任由它埋在那里,等着它不知哪日爆炸,这期间都会心神紧绷惴惴不安。
何况程聿这话能有几分真心?
促使他说出这番话,是他的好奇。而他们赢不赢下这场赌局,娶越达的千金于他也没坏处。
京城这块土地,除了她,其他都是下选。
先是好奇,后是利益,还有很多无法探究的玩笑,其次才是他的真心。
“你倒是心狠,话也狠。”程聿对她的话付诸一笑,并不生气。
周舟说:“你自已说过,不要的东西,就是错的。”
“你想要爱谁?严以祁吗?”程聿将她从胸口拉开,目光炙热的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爱对你来说值千金?那他为什么要拒绝你,你又为什么要和我睡?”
周舟没逃避,应的很快:“因为我喜欢他的时候还在和别的男的撩骚。”
这句话掷地有声,程聿有一瞬间的错愕,没想到她说的如此坦然。
他好奇过他们之间发生什么。
周舟想睡严以祁,那晚在会所他看出来。严以祁一个新加坡家族继承人千里迢迢来京城,什么心思不难猜。
他们互相有情为什么不在一起?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盘桓过几次,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程聿这个时候才知道,周舟没说气话。
赌局就算赢了,真的是死棋。
他是下一个严以祁,周舟还是周舟。
“所以我没有心和你赌,你也不会愚蠢到把心给我。”周舟从容回视他,淡淡的笑逐渐化为凌厉的嘲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小程总?”
周舟弯腰从他手臂下穿过去,离开。
月光照耀下,她的影子拉长。她的背挺得很直,像是月光下的独舞者,孤高桀骜,比他初见的时候更加清冷。
程聿烦闷的拨了下头发。
说实话,和周舟的这场名为失控的游戏,他的体验感并不好,甚至很差。
赌她爱上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多少诚意。
他没想过她真的爱上自已,只是一种顺应心意的挑战,他没想给自已招那么多麻烦。
他也没想过爱她,但他对她感兴趣。
就算这场赌局都没赢,他们联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互相感兴趣就很好了,起码不会仇视联姻,他们也会比其他冷漠的联姻更有情调。
周舟太敏感了,关键的时候总是抗拒,导致戛然而止。
她那条线太工整,工整到不像是出来玩的,倒像上学时那种一丝不苟的好学生,从来不会出错。
偏偏她又爱玩。
程聿不想计较得失,让一步又何妨,但他在这段关系中不能游刃有余,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浊气。
周舟从巷子里出来,才发现车钥匙并不在自已这里。
车是程聿停的,他停完车回来,还没把钥匙给她。
周舟找到自已的车,站在车边去看巷子。从她的角度看里面幽黑深邃,看不清他的身影。
人还没出来。
刚才说了那么一通话,周舟并不想拉下脸折回去找他,但凌晨的天零下十几度,没风也能将人冻成冰棍。
周舟靠在车边,抽出一根烟点上。
凌晨的街道上几乎没车,安静得出奇。清冽辛辣的气息窜入口腔,缓慢驱散周身的寒意。
程聿从巷子里出来,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半抱着胳膊,吞云吐雾的模样。
他没想到周舟还在。
当然也知道她不会等他。
他很快反应过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