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竹:“……”明?明?就关心人家,怎么偏偏不长嘴呢?
反正东西不是他的,干脆不管了。
高竹没再回来,说明?继兄还是任由她胡来,沈幼宜愈发憋闷。随后提醒自己少自作多情,国公府的世子?爷何时会缺金银珠宝?
换成其他几位姐姐,继兄说不准也会如此?。他无动?于衷,沈幼宜便又想?将这些东西还回去。
只心中还是有气,算了,金银珠宝又没惹她,白?得的银钱不要白?不要。白?青照料好了鹦鹉,回禀沈幼宜他教了胖胖几句吉祥话,待调教个把月,就能初见成效了。
沈幼宜眼珠子?一转:“别的再说,你先教她说……就说崔络是个大坏蛋。”
白?青吓的腿一软,连忙道:“五娘子?,这可使不得啊。”
沈幼宜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人还是兄长的人?我?说使得就使得。”
白?青妥协了,他看崔世子?挺疼五娘子?的,应当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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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淑妃殿内,惠德帝跟淑妃分?床而眠,睡梦中,淑妃忽地被一声芷兰吵醒了。
这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这么些年她能得皇帝盛宠,也不过学了她三四分?模样。
她偏过头去,见惠德帝已经靠床坐了起来,正大口喘着气。
涉及到那人,淑妃不敢妄言,片刻后惠德帝穿着中衣下床了,背对着她道:“你继续睡吧,朕先回去了。”
望着帝王离去的背影,淑妃没一点?伤心,只觉得讽刺。
惠德帝口口声声说兰贵妃是她最?爱的女人,就跟个笑话似的,否则她死后也没耽误他睡别的妃子?,更?是把她当成了替身。
帝王无情,又能有几分?真心?惠德帝一直念着她,无非是兰贵妃后头对他爱搭不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淑妃嗤笑一声,儿子?被宫里的女人害了,她早没了指望,如今只盼着他和女儿好好的。
内侍监申经义伺候惠德帝穿好外衣,派两个小太监走在前头提着宫灯,试探着问:“陛下,回太极殿吗?”
惠德帝沉默了片刻道:“去兰芳殿看看。”接着又道:“朕方才……梦到芷兰了,她始终背对着我?,不肯转过来看朕一眼。你说,她是不是怨恨朕没有护好她和孩子?,才这么多年都不肯入朕的梦。”
这话申经义哪里敢接,惠德帝也不甚在乎,只是这些话在心里头憋了太久,就想?找个人说一说。
自兰贵妃去后,惠德帝便将她的寝宫封了起来,只派宫婢日日打扫,不许旁人进去。
他……也好多年没过来了,因为他不敢,身为皇帝的他,也只会逃避。
内室里清扫的干干净净,陈设布置皆跟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再也看不到在铜镜前梳妆的她了。
墙上挂着一副陈旧的美人图,是他在两人琴瑟和鸣时为她作的,画里的她眼波流转,笑容明?媚。只后来被他强迫进宫后,惠德帝再也没见过她那样开怀的笑。
他盯着画中人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道:“申经义,你觉得崔络跟贵妃的眉眼像吗?”
就在申经义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时,下一刻他身子?一抖,因着风的缘故,宫殿里的灯忽闪忽灭的,申经义觉得自己听?到了鬼话。
概因惠德帝自言自语道:“最?近朕总是梦到从前,梦到贵妃,梦到我?可怜的曜儿,朕觉得曜儿没死,也许是那些人抱错了孩子?。他是皇子?啊,怎会活不下来?”
申经义愈发觉得惠德帝得了臆症,陛下您不能因着崔世子?过于出众,就把人家当成您的儿子?啊?
只当他看向?画上的兰贵妃时,也一时……恍了恍神?,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