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不是看不起她,只是想鼓励她继续坚持心中理想罢了,就是话难听了点。

她对她的好,她心里知道。

哎,没想到她家恩人虽然脾气不好,性格蛮横,却能在大事上这般正直,不畏强权,实在是让人好生钦佩。

一对比,她方才说的丧气话真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丢了读书人的脸。

是啊,怕别人官大做什么?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难不成这世道还能反了不成?

“那你是怕什么?”

沈殓找理由道,“我?只是怕没有证据,贸然与王柏松对峙了会打草惊蛇。”

“但你不惊动一下怎么知道蛇住在哪个洞?”顾谲对着沈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道,“至于王柏松有背景又如何?天水城难不成就他背景大吗?”

真论起来,除了灵帝以外?,谁还能跟她叫一下板?

看沈殓那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顾谲虽然嫌弃却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把这事直接告诉范爻,要范爻去提审王柏松,至于范爻敢不敢那就是后面的事了。

沈殓脑子想得比较简单,以为顾谲就是单纯的在关心案子,过来的路上自己一琢磨也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那王柏松说破了天其实就是有个好爹,与命案扯上了关系衙门叫他过去问话也是正理,他爹乃朝廷命官,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且范爻也为朝廷之人,算起来与那位王大人也当是同僚吧?

指不定还几分交情。

“同僚?”范爻被沈殓的话逗笑了,“我?与四品的大官算什么同僚,我?这种末流连进?宫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你竟然还说我?与王大人有几分交情??”

“什么交情?我掉脑袋的交情?”

沈沈殓被范爻夹枪带棒的话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便虚心问道,“那怎么办呢?”

她虽然耿直心善却也不是没有听过官场上的那些事,“口供里说的这些内容在衙门的卷宗上根本没有记载,说明衙门里有人把这些全都抹去了。”

范爻拿着那份口供眸光沉沉,道:“既然抹去了,便总有他们的道理。”

比如要包庇某个人,或是隐瞒某件事。

可沈殓没有听懂,以为范爻是在为衙门里的人开脱,听到这里后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有什么道理?因?为那人是郡守的儿子,所以就要官官相护,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官员的儿子是人,百姓的儿子就不是人了吗!”

范爻被沈殓忽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动什么怒?”

再看沈殓这一副要荡尽世间所有不公的女青天模样,她越发觉得好笑,“只是一份被删掉的口供罢了,你在鸣什么冤,喊什么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