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了,这回是真?掏不出钱来啊……”
说到情深处时,还眼泪一抹哭了起来,真?不愧是官场的老狐狸,该卖惨的时候立刻鼻涕横流,一点包袱也没有?。
但顾谲这块钢板油盐不进?,她大?老远专程来一趟可不是为了看?王潮波这老油条唱戏的,故而听完对方的话后她冷冷一笑?,道:“怎么,本殿下忙里?忙外张罗着建起的跑马场到了王大?人嘴里?就变成我公主?府的了?王大?人的意思是我顾谲仗着公主?的身份来讹你的钱了是吧?本殿下建这跑马场,难道不是为了整个?天水城,整个?溪洲的百姓吗?咱们溪州乃是山川之地,若没有?好的马匹好的骑兵,届时倭寇来袭,漠北进?攻,丢了城池,你这个?郡守大?人该当何罪!?”
顾谲诛心道:“还是你王潮波收了外邦的钱,想要吃里?扒外,卖国求荣?”
王潮波心里骂道要钱就要钱,还非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在他头?上。
这公主?行迹荒唐便也罢了,脑子更是如草包,半分局势也看?不懂,就算是倭寇来袭,漠北进?攻,那溪州上面还隔着个?九天关呢。
真?到了溪州的城池都丢了那日,那婺朝也到了尽头?了!
还练骑兵,练个屁的骑兵。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跑马场圈了那么大?一块地,里?面就是一些公子小姐在打马球。
哦还把孤山上的八角亭给?挖了过去,在场里?盖着做喝茶用。
堂堂一国公主?一件正事没有?干,成日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享受生活倒是一把好手。
王潮波气得要死?,可又知道这顶帽子扣得实在是大?,他压根儿没办法反驳什么,且顾谲要建跑马场的事他当日就快马加鞭上书?陛下。
陛下怎么说的?
回了三个?字:由她去。
“殿下恕罪,下官绝无此意……”王潮波欲辩解,但顾谲打断道,“自然,本殿下也觉着王大?人定然是没有?这个?想法的,毕竟王大?人为官几十年?,素来克己奉公,两袖清风,爱民如子。”
王潮波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这疯殿下怎么忽然又夸起自己来了,定不会?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见顾谲道,“……你这般心系社稷,生辰收的这么多贺礼,要捐出来给?本殿下建跑马场,实在是让本殿下很是感?动?。”
王潮波梗着脖子,脖颈上的青筋根根跳起,眼睛也瞪大?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这,这……这是一个?殿下,一个?公主?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笑?话,顾谲有?什么不敢干的,她这次来就没有?打算空着手走,王潮波心里?就是再不爽再想上折子告状,那也得把这事儿给?她了了才行。
王潮波实在拿她没办法,且顾谲今天是有?备而来,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府上的两个?账房一道,美其名曰帮他记礼算账,实则不过是为了自己方便。
闹到最后,王朝波再不情愿也还是出了三万两银子,其中半数还是他库房里?这些日子收的贺礼。
走前顾谲还对他道:“王大?人这般慷慨大?方,真?是让人感?激不尽,本殿下代表整个?溪州的百姓在此谢过了。噢对,回头?孤再修书?一封,在皇叔那好好的赞扬赞扬一下你的功绩。”
王潮波脸上的笑?容已经比哭还难看?了,“谢…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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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潮波那讹了好大?一笔钱的顾谲转头?就去天水城里?包了八宝楼用饭,排场大?得吓死?人,隔着三条街的人都知道今日他们的公主?殿下又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