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忙点头说?是。
估计案子不是那?么复杂,衙门已?经出结论了,捕快没有隐瞒什?么,对老?板道:“估计就?是这几日天气炎热,那?婆子又是外乡来?的,奔波数日,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这不,夜里想去找个便?宜地方落脚的时候还没有走到,就?死了。”
说?完又很烦躁地骂了声娘,“烦就?烦在这婆子身上连个文书都不带,害得哥几个到处问,问半天也没有认识这婆子的。”
老?板就?道:“是不是流民啊?青阳那?边过来?的方向有个山头听说?还有山匪,好多流民都喜欢往那?儿跑。”
沈殓听到这里心里叫了声糟糕。
青阳是她老?家,婆子,外乡,又没有身份证明……别真?是阿桂嫂遭了不测吧?
想到这里,沈殓便?壮起胆子问那?捕快,“叔,这种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衙门要?怎么处理他们的尸首呢?”
她家里做过二皮匠,当然知道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在义庄上放几日,等到告贴日满了还没有人来?收尸的话就?直接拉去乱葬岗埋了。
故意问一嘴,其实是想确定一下天水城的规矩是不是跟青阳的一样。
那?捕快年纪约莫有四十几,留在山羊胡须,面相看不出好坏,只是有点凶。
但见问话的是一书生打扮的女?子,捕快还是言语温柔了两分,对沈殓道:“放义庄里,到时候贴个公告出来?,若还是没有人认领的话就?只能拉去乱葬岗了。”
沈殓脸上做出两分害怕的神色,只是她演技没有梅仁的好,相貌也远不如对方,这般惺惺作态,反而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只要?不是被人杀害了就?好,就?怕城里不太?平……”
“不太?平个屁。”捕快的耐心没有那?么好,随意安抚了两句后就?走了。
待捕快走后,沈殓问茶水铺老?板义庄在哪个方向?
老?板奇怪道:“你一个读书人,好端端地问这些干什?么?”
“我是外地来?人,住在白云寺那?里…我怕万一义庄在我附近……”
老?板听明白了,“不在那?个方向,在城东那?边,真?有鬼的话也跑不到你那?来?,先得城东闹完鬼了才轮到你那?。”
沈殓:“……”
她其实是住城东来?着。
***
沈殓一身心事的回了常家小院,结果到了一看,自?己的院门居然大敞着。
她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直接抄起门口放的扁担就?要?进屋抓贼。
她这人记性好,走的时候明明把门锁好了的,现在被人撬开了,那?可不是招贼了吗?
大胆蟊贼!
连她一个穷书生的屋都不放过,着实可恶!
结果她迈着鬼鬼祟祟的步子刚进小院,门内忽然闪过了一个黑影,又感手中一空,再定眼一看,手里的扁担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你在干什?么?”正心中骇然,她忽地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殓抬眼看去,只见着一身深蓝色长袍,面若桃花,人如美玉的梅仁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屋角她种的那?几束不知名的花跟前,负手而立。
绝色倾城。
只是表情?有点臭,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沈殓反应迟钝,竟半分也没瞧出对方脸上的嫌弃,还开心地同人打招呼道,“呀,你怎么过来?了?”
声音有些压不住的雀跃。
勉强算算,她与梅仁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怎能不叫人欢喜呢?
可梅仁好像并不这么想,脸上的刻薄挡也挡不住,一开口就?在阴阳怪气:“这是我的房子,我过来?还要?知会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