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啊。
这是改换门庭的好事,偏这个沈殓要跳出来搅和。
他只是中?间牵线的人,你情我愿的事,大家都睁眼闭眼的事,怎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沈殓就要死咬着不放呢?
庐州知府气得在书房里破口大骂,还好他朝中?有人,只要这事办得足够快,证据足够铁,就算是来日被公主发现了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看来万二公子真的要当驸马了。”庐州知府喃喃自?语道?。
沈殓下狱的公文已经发往司沃了,天水城的公主殿下再怎么也该知道?了,但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真的为了皇位要放弃这个情人了。
呵呵,也是,这天底下哪来的什么至死不渝?
那可是皇位!
就算是顾谲是真喜欢女?人,但做了皇帝之?后总要有后代吧?万家这么好的夫家可不好找,万二公子和一个不入流的女?人,谁更值得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等?做了皇帝,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找不到,非要这么一个死脑筋?
庐州知府越想越觉得这回自己快刀斩乱麻是对的,但生下谨慎的他睡到半夜又爬了起来,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放心,叫人过来:“去,想点办法让那个沈殓最好畏罪自裁在牢里。”
离过年?只有四天了,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变动了,但庐州知府总觉得不怎么踏实,想来想去最好搞个死无对证才?是最稳妥的方式,迟则生变的道?理做官的都懂。
“还有一件事你也去一道?办了……”
沈殓坐在牢里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忽然成罪人了?
在客栈被衙门的人带走的时候针羽已经拔刀了,当时为了避免冲突,沈殓按下了针羽,说自?己就跟衙门的人走一遭,“万一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毕竟来带她走的衙役也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只是说有人投案,需要沈殓过去核对一下。
沈殓当时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觉得那毕竟是衙门,就算庐州知府疯了要对她下黑手,但整个衙门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总不可能都死了,都瞎了,干瞅着她被陷害吧?
于是她天真地去了。
等?案子都判下来了她才?猛的发现庐州知府真是个玩遍官场的老手啊,他没有下黑手,他只是把案子颠倒了过来,给世人展示了足以让人相信的证据。
于是现在她成犯人了。
“大意了啊!”沈殓虽然骂了这么一句,但还是心态很好,坐在地牢的枯草上也没闲着,就着材料开始给自?己编草鞋。
她仔细一想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表白?的也表白?了,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什么,来司沃之?前沈殓就是觉得不踏实,于是死活要带顾谲上八宝楼吃饭,“还好请她吃了饭。”
上一次她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好好地请顾谲吃一顿饭,后来这个遗憾被补上了,顾谲还同她说了也喜欢她,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是值得。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这官场,范爻说的不错,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以为她拿到了账房的认罪书便?可以了,没想到对方是个硬骨头,宁可咬舌自?尽都不愿意说背后的人是谁。
她又不可能真的把人就逼死了,于是只好将人关在客栈的柴房里,先饿上对方几顿,同时自?己再去探探别的线索。
结果别的线索没有探到,倒把自?己搞到监狱里来了。
沈殓有点无厘头的想道?,也不知道?针羽一个人在客栈里会不会害怕。
这个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