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殓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魔幻得仿佛是在梦中一样。在反应过来?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胃有些抽搐,有些想呕,但是又吐不出来?,只能站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呀呀,是王大人啊。”顾谲看见了?王潮波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隐约还有一些癫狂的意味在,“王大人不知道?吗?原来?是你的儿子杀了?我的陈郎啊。”
“等了?这么久,我终于?为夫报仇了?。”
顾谲自上了?公堂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再也不是在沈殓跟前那个虽然有些傲娇,但行事却十分有章法?且讲道?理的女子了?。眼下?的她完完全全成为了?传说中那个飞扬跋扈、行迹乖张的公主。
这个名叫顾谲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杀了?朝廷命官的儿子,现下?对方的父亲找上门来?了?,她却笑?得如?此?满意。
看见了?行凶者非但不悔改反而更加嚣张,王潮波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脑子混沌一片,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柏松就躺在血泊中,但自己却无法?将这一切现实联系起来?,只能继续将当下?能做的事情做下?去。
唯一残存的理智让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殿下?,我儿是不是凶手?衙门还没有下?结论,您怎可擅自动用私刑?”
“王大人的意思是我杀人杀错了?”顾谲轻描淡写的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王潮波哪里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敷衍之意呢?于?是眼睛一扫,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心腹将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的往前绕了?一些,不断的缩减与顾谲的距离。
“看殿下?今天?的意思,不管我儿是否真是杀人凶手?,殿下?都不打算饶过他是吗?”王潮波咬牙切齿的问道?。
顾谲听了?他的话后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然后把手?里的凶器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地上,随手?招来?一个衙役,用对方的官服擦了擦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对王潮波道?:“王大人你可别误会啊,不是本?殿下?不想宽恕了?他,实在是我的夫君已?经死了?我这个活在世上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替我夫君说什么宽恕饶恕之类的话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送过去见我夫君,若是陈郎心胸开阔,愿意原谅他的话,想来令郎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说对吧?”
王潮波被顾谲颇为无耻的话彻底的激怒了?。
他也懒得跟这个疯子说什么道?理了?,手?一挥,他所带来?的那一队人马便迅速地包围了?整个大堂。
王潮波混迹了?官场多年,最是会审时度势,他已?然想清楚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且看顾谲这个样子,摆明是没把他这个一地郡守放在眼里,早晚都要跟他对上,留着便是个祸害!
虽然眼前这个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但溪州这么偏远的地方,公主发生了?点意外?殁了?也是难免之事,朝廷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是得很久之后的事了?。
且不日前他已?与万大将军搭上了?线,只待到来?日万贵妃平安诞下?皇子,这个公主便是一个废物?。
古往今来?,哪朝哪代会在意一个前朝的公主呢?
只是…王潮波一脸阴沉地扫视了?一圈,只是对他来?说杀了?顾谲之后会有不少的麻烦,不过没关系,正?好谢无伤的儿子与匪互通,到时候整个天?水城衙门的人都死绝了?,谁知道?这些人是他杀的还是外?面的土匪进城来?伺机报复呢?
而落阳公主殿下?不幸遇难,这个故事便就停在了?这里。
“王大人想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