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衙役背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好,好厉害的美人啊。
再看那秀才,虽然相貌平平,但脾气是真的好,被自己对象如此嫌弃了竟也不生气,还只知道在那傻笑。
衙役叹为观止,也方才顿悟,这美人虽好,但常人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好不容易到了衙门里,一进大堂的正厅沈殓就看见那“明镜高?悬”的匾下站着?两排手?持杀威棒的衙役,而厅中跪着?一个穿着?青布长衫,一副读书人打扮的少年。
看着?还不到弱冠之年,估摸着?只有十六七岁。
沈殓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道自己身旁的顾谲:“这是…在升堂吗?”
现如今天水城县令谢无伤已?然带兵出城剿匪,天水城二把手?县丞便成了最大的官,虽然县丞主管的是刑狱,但若是此时有人来鸣鼓喊冤报案,那依照规矩,范爻也确实?应当升堂办公。
只是这跟沈殓有什?么关系?
归根结底,她现如今只是一个秀才,就算她与范爻私交甚好,但她也没资格来衙门升堂查案。
除非……
顾谲眸光沉沉,对沈殓道:“你跟这个案子有牵连。”
沈殓“啊?”了一声。
沈殓还想多?问?,就见得了消息的范爻身着?官服缓步从后厅走?了出来,坐到官位上后一拍惊木,沉声道:“升堂!”
堂下两排站着?的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得令齐声喊道:“威武”
沈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县衙遇上升堂,自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站在那里傻傻的,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顾谲淡定?,扯过她手?臂将她带到了一边,低声道:“你傻站在那干什?么?”
沈殓被顾谲牵着?,站在堂下侧边,看着?坐在高?位上的范爻,又看看堂下跪着?的少年,终于后知后觉看明白了,“所以范大人叫我来,是因为这案子跟我有关系?”
若是旁的事,范爻早让人领着?她去后堂说了,不会这般当面升堂办案。
“不然呢?”顾谲道。
“但是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沈殓抓了抓后脑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那要?问?你自己了。”顾谲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
“……”
坐在高?位的范爻自然一进来就看见了站在沈殓身旁的顾谲,说实?话,顾谲会跟着?来了她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依照落阳公主殿下那护犊子的性格,她不来才怪。
不过范爻有点摸不准的是顾谲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过来了,且没说破自己身份,万一一会儿案子审起来了,她言语上与沈殓有个什?么不对付的,把人给得罪了,顾谲听了之后心生不满,公然出言呵斥,那她身为县丞,应当怎么应对?
换句话来说,她不知道眼?下是该拿顾谲是当梅仁呢还是当公主殿下……
想了想,范爻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兜住,左右衙门里的人也没几个认识顾谲,等一会儿案子审起来了之后看看情况了再说。
“堂下跪拜何人?”范爻再拍惊木,问?道跪在堂下的少年郎。
闻言,先前一直弓着背的李鑫挺起了脊背,对范爻作揖行礼之后高?声答道,“回大人的话,学生乃是状元坊丙巷十八号李家长子李鑫,父亲早年亡故,家中长辈只有母亲一人。”
“我母亲陈李氏大前天快晌午时说要?出门上街买菜,即刻便回。但待学生归家后家中却不见母亲身影,起先学生还以为是母亲找邻人玩耍去了,但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母亲回来……这几日学生问?遍了邻人亲友,皆是无果,学生担忧母亲遭了不测,这才赶来衙门报案…还望大人能念及我们孤儿寡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