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嗯一声“开一些温和不苦的药。”
胡太医脸都皱起来了,哪有药是不苦的。
“她若能喝下去朕升你医正。”
胡太医严肃恭敬道“臣这就回去努力研究。”
他现在觉得,娘娘有时候不是催命符,而是他的财神爷。
宋今安这一病就有些重,晚上吹风再加上被折腾被吓,能不病才怪。
她嗓子疼的说不出话,祁渊端来第四碗药,前面那三碗都被她摔了。
耐心十足“这是第四碗了,你尽管摔,后面有的是。”
宋今安嗓音沙哑“我要玉佩”
“别做梦了。”
宋今安闭上眼不搭理他。
祁渊声音温润,眉眼也没有阴郁,情绪超乎寻常的稳定。
情绪稳定地发疯。
“安安,喝了药身体好了才能想办法不是。”
宋今安真想骂他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可惜她现在嗓子疼。
现如今她就是个被关起来的鸟,飞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锁链越圈越紧。
宋今安现在心情很糟糕,甚至就像破罐子破摔死了算了,她根本没能力破局。
可是她又不想屈服。
祁渊耐心耗尽“宋今安,起来喝药。”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祁渊冷声“魏康安,拖上来给朕打。”
一会后,门外响起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
却没有求饶声
“你不想出去看看是谁那么忠心?”
宋今安咬着牙紧绷着身体,她现在讨厌死心软的自己也恨死祁渊了。
宋今安坐起身,拿起药喝了下去。
把碗往祁渊脸上扔去,被祁渊伸手接过。
男人表情不变,也不怪罪她,放下碗对着外面温声说着“拖下去看太医。”
门外,魏康安看着浑身伤的长庚
“你说你何必呢,你都发现了陛下能不知道?刚刚真的在门里呢。”
长庚依旧沉默着,魏康安拍拍他“你放心,瑶妃娘娘现在很好。”
屋里的宋今安眼神如果能化成刀子,祁渊早就被她捅穿了。
可是她身旁连个尖锐一点的簪子都没有。
“你何必那我身边人威胁我,他们也是你的子民”
祁渊拿起蜜饯递给她,漫不经心回道“管用就行”
祁渊见她不接,自己吃了,坐在她对面,吻上她的嘴唇,宋今安把脸撇到一旁。
祁渊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掐着她的下巴扭过来“其实朕很想拿自己威胁你,可惜你不在乎,你唯独不在乎朕。”
后半句祁渊嗓子阴沉地可怖,宋今安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攥着床单,“我在乎的。”
如果她不在乎早就一把子摆烂‘死’在他旁边了,而不是起身另找地方。
祁渊听见这句话却不信了“朕现在不在乎你是否钟意朕了,只要人在身边就好。”
在祁渊吻即将落下的时候“强留也是怨侣。”
祁渊不想听她嘴里冒出寒心的话,一吻封喉。
一人嘴里是甜一人嘴里是苦,可是现在只有苦了。
祁渊离开后,宋今安独自躺在床上流泪。
她应该再小心一些的,再谨慎些是不是现在就回家了?
而不是在这里沦为禁裔。
祁渊捏着所有人的命威胁她,她不想管那些人了。
可是不管那些人她也走不了。
宋今安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默默给自己打气。
宋温迩,要冷静下来,还有机会呢,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