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祁渊居然也有些恨,恨他用心用情,而枕边人笑着应着却是字字欺骗。

就像现在一样,嘴上哄骗心里却想着离开。

所以宋家她也不想管了吗?

祁渊揽着她的腰有些紧,或者说,她想假死,那样他就不会迁怒她身边的人了。

怪不得她老是问如果她死了呢的那些话,原来都是试探。

祁渊有些讽刺的自嘲,宋今安,原来你是只对朕心狠啊。

宋今安心里也不怎么开心,

还有五个月她就离开了。

她走了祁渊又是一个人了,希望他下次选秀可以再选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

而宋今安觉得自己也许找不到像祁渊这样事事迁就她的了。

可是人生不是只有情爱的,宋今安知道自己不适合这里,所以她不能陪他一辈子。

剩下的五个月她会尽力陪他,到时候再死个老婆,祁渊应该可以的,毕竟他才28岁,大好年华呢。

他们才相处三四年而已,哪里有生死不渝的感情嘛,无非是还没到七年之痒的倦怠期,这时候只是新鲜感作祟显得情深似海罢了。

宋今安这半年都在靠这个警醒着自己不要沉溺下去,不然将是不能回头的深渊。

封建就是吃人的深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思想在被一点点同化,她已经尽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让自己清醒了。

可是她再清醒也对抗不了全世界的阶级观,祁渊不可能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

未来她真的老了再来个年轻的,祁渊转头变心了,她怎么办,这里可没有婚姻法保护她,她只能老死宫中,整天后悔为了男人放弃当时回到法治社会的机会。

这不就跟21世纪的某些姑娘后悔跟着黄毛精神小伙跑了一个样嘛。

几千年的种种女子血泪告诉她,男人对婚姻的忠诚她赌不起。

而且,她不喜欢这里,无聊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网络,什么都没有。

21世纪有她爱的一切,一个祁渊,留不住她。

五月中旬。

宋今安跟随祁渊出宫前往秋家。

秋时桉一身喜服丰神俊朗,新娘盖着红色盖头被秋时桉牵着。

祁渊亲自前来足以看得出对秋家的重视,他坐在上首和秋江河接受新人的跪拜。

婚宴结束,秋江河和秋时桉亲自相送“臣对陛下亲自前来感激不尽。”

祁渊牵着宋今安,身后是一众官员,“朕在这里你们玩不尽兴,朕跟瑶妃先回了,你们继续。”

宋今安身着天蓝色苏绣月华锦衫,下面是烟云蝴蝶裙,一副仙气飘渺的样子。

而祁渊配合着宋今安穿了一身深蓝色龙袍,任谁看了这一对璧人都会发出郎才女貌的般配的赞叹。

众人跪下恭送皇上后,云太师对着云砚说“下一任皇后就是瑶妃了,宋家那边你多处着。”

云砚不温不火嗯了一声,而云太师早就习惯云砚的冷漠,知道他就这个性格,也没在意。

可能唯有面对宋家那丫头会有情绪波动,可是现如今那位可是宫里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当时世家女茶花宴都瞧不上不屑去请的宋家姑娘,现在成了这华朝最尊贵的人物。

人家悄默声的,一下子抓住圣上的心,不战而胜。

而“胜斗士”宋今安正求着祁渊去吃糖水呢。

“来都来了,吃一口吧。”

祁渊摇头,“不行,糖水太甜,你现在调养身子不能吃太甜太凉的。”

宋今安皱眉,这段时间祁渊越来越严,恨不得她立刻怀孕。

可是她不能怀孕啊,她现在大姨妈晚来一天她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