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将盥洗池上的东西全都挥在了地上。

若是周赐在这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因为以往霍砚舟就算犯病,也顶多只是把自已关起来,很少会生出这样的破坏欲,可见他此刻有多痛苦。

他靠在一旁的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猩红仿佛要蔓延到心脏的最深处。

可是身体的热意又像是万千蚂蚁在啃噬一样。

他忍不住一拳头将玻璃砸碎,用碎玻璃一刀刺进自已的肩膀,用疼痛来覆盖身体窜起的那股热意,用疼痛来让自已清醒。

以往他从来不将这些药放在眼里,可沈深这一次确实下了血本,这药跟他此前吃的互相影响,只刺一下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他顺着墙缓缓往下坐,眼神有些空洞,想起以前医生说的话。

如果感觉失控的话,就多想想难忘的事情,稳住本心。

难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