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斛回答了什么,朝意楼神情都变的温柔几分。
左姑娘心中生了醋意,看沈斛戏弄了自己神情自若,便大着胆子用绣鞋去踩他的脚掌。这一回换做沈斛怔住。
左姑娘看他匆匆结束和朝意楼的对话,看向自己,心中舒服了一些,踩下去的脚尖,松了些力气。在朝意楼眼皮子底下,沈斛同她眨了下眼睛。
“实不相瞒,此次父亲派我来时,还叮嘱了我一件事,让我一定要问一问庄主的意思。”与朝意楼交谈许久的左静游,终于说到了正事上。
“但说无妨。”
“我小妹仰慕庄主已久,只不知庄主心里,是怎么想的。”
“……”
左姑娘见兄长陡然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都不知如何言语了。她从前恋慕朝意楼不假,但她如今已经明白,她爱的那个朝意楼,自始至终都只是父辈为联姻营造出的一个美丽幻影而已。
“斩夜山庄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左家虽在江湖上有些薄名,却也是不敢高攀的。若庄主有些爱怜的心思,即便不是正妻……”
“大哥!”左姑娘从前是怕朝意楼不答应,如今却是怕他答应,“我的事,我自己做决定,不要你们来插手!”
左静游看她半晌,蓦地叹了口气。
……
一顿酒席,也算不上是宾客尽兴。沈斛早早离席,左姑娘也找了个借口走了。等她眉心紧蹙回到自己院子时,正撞到在她院子里等她的沈斛。
沈斛抱着手臂,笑,“左姑娘好大的胆子,当着你心上人的面来戏弄我。”
“什么心上人?你不就是我的心上人吗?”
说也是世事荒诞无常,一个月前,左姑娘初至斩夜山庄,还一口一个狐狸精的骂沈斛,如今朝意楼反成了旧爱,狐狸精倒成了心上人。
“你都愿意给他做妾了。”沈斛将那吃醋的姿态,拿捏了有九分,“罢了,我怎么舍得你做妾,我走就是。”
左姑娘拽住他的手臂,“你往哪儿走?”左姑娘看他神色,才明白上一句是吃醋,烦闷心中,生出一股子甜意,她哄沈斛,“我从前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别说是妾,他就是娶我做妻,我也不答应。”
“真的?”
“真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与那一棵正在开花的树,相辉相映,实在是一对璧人。
“方才你还调戏我,朝意楼就在上头,你不怕”左姑娘想到方才的事就心有余悸。
“你不也不怕?”
左姑娘看他怡然神态便觉得牙痒,捧着他的手就要咬,只是又舍不得,沈斛玩笑道,“你要咬,换个软些的地方咬。不然咯着牙,我会心疼的。”
左姑娘正要问他身上哪里软,沈斛便已经低下头,覆住她的嘴唇。
左姑娘心里一抖。
“这里是软的。”他只是嘴唇翕动,近在咫尺的左姑娘却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树上花瓣簌簌的落。
沈斛衣襟被松开些,他正与左姑娘唇舌相交,不想左姑娘忽然低下头,在他松开衣襟的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
瘗玉填香【13】
朝意楼回来时,沈斛已经睡下了,他褪了外衣,坐在床沿上,伸出的一只手,扶住沈斛的腰身。在他手指将亵衣上系着的带子解开时,沈斛侧过身,有些困倦似的按住他的手。
“今天也不舒服么?”
沈斛借着身体不适,已经有半个月没与他同房过了,“在楼里留下的老毛病了,隔一段时间,胸口就痛的厉害。”
朝意楼爬上床来,只抱着他,“明天让左家的那位公子给你看看,他医术很好。”
沈斛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