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处,又射来一离弦利箭,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封死了那兔子的退路,把它的一条腿死死的钉在树上。
那兔子拼命逃窜,可依旧无法撼动那箭矢分毫,只能绝望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有些猝不及防,也让云卿之只能看到那利箭在她与谢均之间穿过,似乎割裂开空气,带起一片凌厉的风,完成了谢均没有完成的目标。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看到远远策马而来的熟悉身影,而马上的梁今殊,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他手中长弓。
云卿之的心脏漏掉了一拍。
恍惚之间,她回忆起了自己前世究竟是怎么爱上这个人的。
他们是一对夫妻,但却比世界上最陌生的陌生人都疏远。
新婚之夜,她独守空房,婚内一个月,她几乎见不到梁今殊的身影。
小喜都为她委屈的哭了,抱着她,问她:“小姐,我们就非要来这侯府遭罪吗?这侯府上下哪个把你当作真的侯夫人!您本来就是因为那次意外才嫁进来的,侯爷还冷着您,侯府上下谁不是背地里嘲笑咱们呢?”
“您不受侯爷待见,就算您已经成了当家主母又如何,谁会真的把咱们放在眼中呢?”
云卿之看着手中婆母送来的中馈钥匙和管家账本,叹了口气,把那些放在一边。
“那么,我们就与世子说清楚吧。”
成婚一个月,她连梁今殊的面都难见,继续这样下去,就像小喜说的,的确不如合离,她归家之后,顶着二嫁的身份和这样的名声或许再难成婚,但是!她不能把自己这一辈子都困在侯府之中。
侯府的中馈,她不是真正的世子夫人,也没必要接。
当夜,云卿之邀请梁今殊一叙,她精心做了准备,也让小喜把话挑明,今日,无论世子什么时辰来找她,她都会等,哪怕世子一夜不来,她都会等一夜。
云卿之相信,就算梁今殊再忙再厌恶她,也该来见她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