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强的背过身去,不想让云卿之看到他这软弱的一面,他本想为云卿之撑起这片天,可最终却还要在她身上汲取温暖才能在这连番的打击中勉励振作起来。

想到同样喜欢云姑娘的梁世子,谢均心中暗暗发誓,待他日,他也会努力成长为铮铮汉子,为云姑娘撑起一片天,不能让另一个爱慕云姑娘的男子以这种理由来帮他!

二人相顾无言,各有心事,马车很快回了云家,可门口的马夫停下轿子后,却没有为二人放下轿帘。

“何事?”谢均疑惑的询问,他带的这人是平日得用的,平日里可不会这么异常。

“少…少爷……云家门前那两架车马,似乎是咱们谢家的车马啊!”

什么?

车内的二人一惊,谢均更是慌忙下车,待确认一番后,才面色苍白的看着云卿之。

“云姑娘,来人是我祖父和二伯。”若是梁今殊所言不虚,此番他们在这个节骨眼来了云家,不知道要做什么。

云卿之皱起了眉头,但依旧小心劝慰道。

“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你莫要被梁世子说的那些影响,只当作平常的样子去观察,我一会也会找到借口拜见一下谢阁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评判的。”

虽然云卿之了解梁今殊,知道他不是会因为一己之私随意陷害忠良之人,但是,这些毕竟关乎谢均的人生,她总要给谢均机会自己去判断。

谢均点头,便下车前往正门拜会,也吩咐马夫把云卿之送回小喜那边。

谢均努力让自己恢复与平日一般的神态装作刚刚前来见到祖父与二伯一般,上前问候。

“祖父,不知您此时为何在云家呢?我父亲的事……”

父亲如今还在牢狱之中,祖父和二伯来这里做什么?

谢阁老看着谢均,还是那番慈爱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均儿,以你父亲平日里的作为,我与你二伯想了许久,都实在想不到他为何能与反贼牵扯在一起啊!想了想,定然是那梁世子在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是误会?

谢均只觉眼前明明与平日里一般的祖父竟然十分陌生,祖父把梁世子看成了什么人?一己之私玩弄权术的人吗?

若梁家人真是这样的,那为何后宫之中皇子众多,皇后娘娘从不苛待任何一位皇子,哪怕是生母早逝的皇子公主都能安稳成年?

为何当年镇南侯府被帝王那般猜忌,全家都去牢狱中走了一圈,回来后,梁世子大病三年才能出门见风,无数大夫精心调养才把他的底子调养回来,可这么多年镇南侯府依旧能无数次抵御外敌,卫国护主呢?

许是谢均的面色太过于异常,谢阁老叹了口气,感慨道:“祖父不认为梁世子会在这事件中做些什么,但是这件事或许也是梁世子想要拖延我们谢云两家婚事的一点手段罢了,我与你二伯商定,倒不如先来云家为你把这婚事定好了,三书六礼走一遍,梁世子或许就放弃了呢?”

谢均的面色满是不可置信。

“您说,在这个时候要为我和云姑娘定下这婚约?”

“均儿放心。云大人并非那种势力之人,这门婚事也是经过陛下允准的,早晚订下无所谓,且不过是先商定婚期罢了,有何不可?”谢萧在一旁补充道,“今日你父亲被参奏,云大人也跟着一同着急,此事正是患难见真情的时候,这样好的亲家,二伯也要为帮你父亲定下啊!”

谢均呆呆的看着眼前两个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刚刚在镇南侯府所知的一切再次在他耳畔回响。

真正谋反之人是谁?只会是父亲身边的人。

父亲持身公正,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