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喜,妇人又发出痛苦的叫声,李时珍替她把脉后,脸色一变:“不好,你们家夫人要生了,赶紧找一处干净的屋子让她生产。”

一阵兵荒马乱后,妇女顺利诞下一子,李时珍推辞了那家人的感谢,带着徒弟离开院子。

“师父,原来那位妇人是因难产而假死,真是神奇。”王广意外道。

饶是他随李时珍行医多年,这种状况也第一次见。

李时珍:“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以你想继承为师的衣钵,就得像孙医师他们一样行医四方,多积累经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与猎户汇合,在猎户的帮助下,李时珍进入深山,捉到了一只鲮鲤,从它胃里剖出一升左右的蚂蚁。

“贞白先生说对了,不过鲮鲤食蚁时是搔开蚁穴进行舐食,而非诱蚁入甲,下水吞噬。”

李时珍说道,暗想回头要在他的《本草纲目》里纠正这一小点错误。

天色已晚,师徒二人回到落脚处,进行新药物的抄录总结。

李时珍不忍弟子劳累,让王广早些去歇息。

王广不肯,望着烛火下李时珍身边堆积如山的草稿,轻声说:“师父,你一定会像孙医师他们一样名留青史的。”

李时珍眉眼温和,苍老的手拂过桌上医书:“师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此生能将这本《本草纲目》写完,便死而无憾了。”

“广儿,你是我的弟子,为师望你能继承我的理念,待为师死后完成这本医书。”

王广喉头哽咽,他看得出来,师父年事已高,已经精力不支了,即便如此也不肯回乡静养,想实现心中愿望。

若师父能活的再久一点,活到能看见《本草纲目》出版就好了。

屋外投下清浅的微光,熟悉的音乐从遥远地方传来。

是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