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不知道人家名字。

少年看她一眼,伸出一根食指,在铺满灰尘的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岑让川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会,抬头说:“哥们,写点新中国成立后的文字可以吗?”

他看着她,微微拧眉,似是不懂她什么意思。

岑让川没了办法,打开手机摄像头,把他写的两个字拍下后用字体翻译器再翻一遍。

[字体未能识别]

岑让川:?

她不信邪,点开手写栏那一项,一笔一捺仿照少年字迹写。

[字体无法识别]

“你玩我呢?”她有点生气去看少年。

他所站的地方空空荡荡。

别说脚印,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屋子里只剩她一人。

更确切的说,好像只有她。

四周寂静。

她下楼看去,昨夜疯狂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那少年似是她臆想出来的般。

手机在这时震动,吓了岑让川一跳。

拿出来一看,是做社畜时留下的闹钟。

岑让川没注意的是,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8月18]

中元节。

她在宅子里走了半天,根本没找到人在哪不说。

这还没水没电,那她日常所需怎么办?

岑让川绕回主楼,眼角余光蓦地扫过一个奇怪的东西。

主屋楼旁的大银杏……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

大银杏上褪色的祈福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白色的骷髅头。

原本阴沉的天色,变得愈发昏暗。

明明是早上,却黑得像要入夜。

一道惊雷劈过,银杏猛地震颤。

眨眼间。

那些骷髅头又变回祈福牌,不断在风中撞击,发出类似风铎的声响。

岑让川捂着自己快跳出喉咙的心脏,赶紧搜索附近的道观或是寺庙。

她走出没两步,刚走到沿廊下,忽然觉得小腿上毛乎乎的。

惊雷照亮地面。

一抹黑影出现在她身后。

岑让川慢慢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迅速跑出门去,连找把伞的勇气都没有。

这次很顺利出了门。

过桥、穿过牌坊,街上空空荡荡。

昨天卖炒粉的阿姨今天没有出摊。

她沿着导航穿行过巷子,来到一处山脚下。

天色已黑,随时可能下大雨。

她一咬牙,冲上那条山间小径。

两旁野草丛生,几乎有半人高。草木葳蕤,越往山上走杂草越高,把山上另一端遮挡地看不到。

此时,豆大雨点落下。

她看到有个暗红色屋顶在左前方隐隐绰绰。

导航在此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