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
等等,有点不对劲……
米色暗纹缎布揭开,再次探入曾踏足过的河滩,触摸干涸白沙河滩上的螺贝,将玉石般的沙砾与粉海螺珠一齐盛入手心。
残留河水的湿沙未被日光晒透,密密麻麻沾了满手,多余水液从指缝流出。
银杏纹样盘扣被单手解开,正要解开第三个,修长匀称的手覆盖上她的手。
"等会……不对……"银清呼吸已经乱了,情不自禁跟随她的脚步,倒在床上。一丝理智尚存,他赶紧叫停,"不要……"
"……你确定?"岑让川视线往下,扫过他散乱的暗纹米色衣襟。
衣摆卷起,露出半截光洁腰身被亚麻色鱼尾裤腰裹住。树苗被布料遮盖,却将束缚它的地界挣出即将破土而出的弧度。
放置长盘上的玉箸甚至自动自觉分开,摆出一副随时任君品尝的姿态。
银清脸色红一阵青一阵,他不太确定……
以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手段用多了也不见她用强。这时候他叫停,她更不可能用强,充分尊重他的态度反倒让他牙痒。
岑让川刚要下床,腰上就传来一股力道,死死将她困在这方天地。
她不明所以,拂开他额边碎发问:"怎么了?不做的话我带你去宅子去看看图?"
银清越想越不对劲,瞪她:"扶我起来。"
这人怎么回事?
一会雨一会晴的。
岑让川打量他脸色,俯身要将他抱起。
还未挨近,一股力道猛地挂上来。天旋地转间,方位颠倒。
窗外强光倾斜,她看到他披在背上的长发垂落。
银清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紧盯着她问:"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在没到云来镇之前,你是不是有其他相好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岑让川眨眨眼,脑子冻结一瞬。
"你说啊!"银清气得揪她袖子,恨不得把人提起来严刑逼供。
刚见面就乱吃飞醋。
他现在的架势就是婚前查情史,岑让川哪敢老实交代。
光是她和简寻亲嘴那次他都恨到气晕过去。
"之前……之前忘了……"她含含糊糊回答,不等他再次开口,主动亲吻他。
银清正要燃烧起的妒火立时偃旗息鼓。
后腰系带即将被扯开那刻,他听到她说了句:"遇到你之后就你了,以后也只有你。"
这还差不多。
他被这句话哄得心甘情愿躺下,又想起什么,脸一下子红透,支吾道:"这次……温柔点……我,第一次……"
岑让川努力解开死结的双手顿住,不可置信地看他。
什么第一次?谁第一次?
她们不都是老司机了吗?
银清难以启齿,耳尖都快滴血:"我这具身体……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