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前两次更近了,就差把脚迈进门槛。
“我靠,管家你是不是还在这!”岑让川大骂,“有病吧你,玩这些把戏。再整这些我把你头卸下来!”
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岑让川猛地抬头,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她直接被撞了进去。
黑漆漆的屋子连人带行李箱都砸在地上。
她后脑勺不知砸到什么东西,睁眼望向房梁,却看到一双脚悬在自己上空。
暗色红嫁衣垂落,青丝披散落下。
一根白绫悬挂房梁,暴突双眼直直瞪着她,长舌吐出。
眼前一黑。
岑让川经不住吓,直直昏过去。
梦境里。
浑身挂满毛爷爷的厉鬼追在她身后喊:“五百万、五百万、你不是想要吗!快来啊!快来啊!”
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
她蓦地转身……
一双手轻轻托起她磕出血的脑袋,正要替她处理。
昏过去的女人却倏然睁眼,一脚踹来。
黑暗里只听到一声闷哼。
脖颈忽然被掐住,略尖的喉结在她布满老茧的手心里滚动。
岑让川闻到对方身上的似是春茶又似是树叶零落成泥散发出的腐败香气,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住对方冰凉的唇。
他先是挣扎不愿,乱踢乱蹬。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岑让川吻技好还是他太久没被抚慰,在升起的温度中他慢慢停止挣扎,被她压着任她为所欲为。
岑让川扯下自己腰上的绳索腰带,捆住对方双手,绑在沉重的雕花木桌椅腿上。
他不会说话,想要反抗,却被她撩出火,每寸肌肤都在发热,逐渐把理智燃烧殆尽。
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屋子,顿时只剩下唇舌交缠的靡靡细响。
失去视觉后其余感官异常敏锐。
她触摸到对方的皮肤,光滑细腻。头骨圆润,眉弓高,显得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点在她脸上,二人接吻需歪着头才能深入缠吻。
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加上手下触摸到的信息。
岑让川恍恍惚惚想起这十几年里梦到的那个少年。
他胸口插着剑,跪行至自己面前,直到临死前都还哭着求着要她相信他。
自己非但没有相信,反倒变本加厉,一剑抹了他脖子,给他个痛快。
鲜血迸出,他捂着脖颈,惨笑与痛苦交织,渐渐失去生息。
雨水浇在他身上,墨色长发与鲜血交融在积洼的水坑中。
面容被覆上一层水色。
只依稀记得,是个风华绝代,气质温润柔和的男子。
外边似乎要下雨,隐隐有轰隆雷声。
雷电无声,一瞬间照亮屋子。
她看清黑暗中那种脸,与梦中少年重合。
凌乱墨发散在地上,长至腰际,发尾用金色圆筒束住,几缕碎发贴在脸上,额上微微出汗。他浅色的眼瞳似是浸润一层水色,透着难言的欲色与渴求。
戴在他脸上的单边金丝眼镜连着链,掉在耳边。
穿着的白色仙鹤暗纹上衣,扣在脖子处的盘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书卷气息由内而外,看着柔和却并不柔弱。
岑让川望着他,动作不自觉温和三分。
他却好像不满,用湿淋的双眸望过来。
这一刹那,岑让川认了,哪怕对方是鬼是精怪,自己今天非得尝尝滋味。
她重新低头,他以为她要继续亲吻,却没想到她轻轻咬上他的耳廓,沿着耳垂一路往下,吻在那颗像玉石般的喉结上。
他从喉间溢出低吟。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