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花店,看到银莲花那刻她不假思索进门买了一束带给他。
岑让川将这下意识的举动归结于心虚和愧疚,伸手轻拍他宽阔的背,随口哄道:"估摸这时间你也差不多忙完,我就来了。给你买的,喜欢吗?"
银清放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沾染糖霜般清甜。
他接过她递来的花,不期然注意到她手心磨破的痕迹,融化的眉眼又渐渐冷下。
"你怎么受伤了?"银清拉过她的手,细细去看。
像是抓着绳索太过用力摩擦导致。
想起她昨天说会去孤儿院,顿时冷下眉眼:"哪个小孩闹的?他跟你道歉了吗?为什么不处理下?"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
岑让川不动声色抽回手:"没事的,小伤,都没流血。"见他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又加了句,"这不是来找我们小岑大夫了吗。请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呢?"
说完,她故意凑近,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冰凉的吻随即落在他脸上。
两人姿势亲密无间,背后顿时传来义工们的起哄声。
"哇哇哇,杀狗了喂!让川,上门接送也不是这个接送法吧,小岑大夫还没看完病人呢,这就来抢人啦。"
银清脸上霎时晕染绯红,从耳尖蔓延至脖颈。
"这就害羞了?"岑让川笑眯眯地抚摸他额前微凉碎发。
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对他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银清羞涩得撇开目光,拉着她的衣角,慢慢把脸埋进她肩窝,只露出两片通红的耳朵。
他鲜少这样。岑让川任他撒娇,左手从羽绒服内探入,按在他背脊上,以她们才知道的亲密姿态半拥着。
她清清嗓子,憋笑说:“咳,别喊啦,再喊他要跟我跑路了。”
起哄声更大了。
连银清看诊过的老人家都起身站在窗边门口看热闹。
银清恼羞成怒:“别喊了!哪有你这样的。”
以前总是遮遮掩掩,不想承认和他的关系。
现在也不过渡一下,就和其他人一起光天化日调戏他。
“好啦,那你去忙,我在车上等你。”岑让川又侧过脸亲了亲他下颌线,“晚上喝点酒吗?小岑大夫。”
银清瞪她,重欲的人这会扮演起矜持:“不喝,喝酒伤身。还有两个老人,我看完她们就来。现在不许你碰脏东西,等我过来帮你处理。”
“那小岑大夫得帮我开车门了。”
“光喊小岑大夫,没点实质就冠你姓氏?唉呀,你觉不觉得我手指上缺点东西?”
车门打开,银清连同花束和人一块揽进驾驶室。
岑让川看不清他神色,但知道他想要什么。
“祈福牌攒齐,我们考虑结婚?”
如果这是她上辈子造下剥夺他的生命与自由的孽缘,那么这辈子她愿意偿还他所有。他的阴暗与不安,统统由这辈子的她来慢慢抚平。
银清愣住。
他本意只想讨要一对情侣戒指,却没想到……
结婚?
结婚……
结婚,是成亲的意思吗?
“快去吧,小岑大夫。我只是提议,你考虑好再说。”岑让川拂开他面前碎发,轻轻往外推,催促道,“别磨蹭,快些解决,时间来得及的话我还能带你去喝个下午茶。”
“嗯。”银清恍恍惚惚应了声,恍恍惚惚往养老院里走,恍恍惚惚思索她刚刚说的话。
耳边听到众人嘻嘻哈哈的友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