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她选的很好,或许也有运气加成。
他疯疯癫癫那段时间,周边大大小小战争不断,陌生人手里握着的冷兵器升级为热武器。粮食短缺,啃树皮吃观音土他都经历过,他不饿,却也会随波逐流吃些。
浑浑噩噩,混混沌沌。
他就在这种环境下分裂出人们口中说的守村人。
或许分裂出更多,但他不记得了。
看到守村人那刻,他想到的是曾经。
他的狼狈不堪。
他的颓败失常。
他的孤独崩溃。
好不容易,他才把这身人皮披上,她怎么能知道自己曾经这样疯……
银清望着她,慢慢低下头。
再睁眼时,面前是层层涟漪。
从头顶落下的不是雪水,是微烫的热水。
雾气腾腾,蒸得他脑子发昏。
他望着头顶花洒,浑身泡在浴缸热水里,在冬季来说再享受不过。
岑让川拂开他面前碎发,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他抓紧。
“让川……陪我……”
第124章 浴室镜子沾满水雾,凝成水流冲刷下来,将映照出的景色扭曲。两团身
浴室镜子沾满水雾, 凝成水流冲刷下来,将映照出的景色扭曲。
两团身影已分不清谁是谁,连理枝似的纠缠作一团。
白玉雕刻出的人像半褪去上衣, 裹挟暗色矿物嵌入玉色,道道痕迹在揉皱的锦缎面料下黑丝带般缠绕在肌肤上。背后悬空, 浅色衣物挂在半边肩膀, 死活不愿意脱下。
与细链缠作一条的腰带费了许久才解开, 露出湿漉白润后便不再继续。
两人拽着裤腰僵持不下,一个想脱,一个不让脱,就这么停下望着对方不动。
良久。
头顶花洒还在不断洒下热水, 浴室充满雾气,潮湿闷热地快令人呼吸困难。
银清怕她跑了, 忙讨好地吻她脸颊,弱声说:"太丑了……就这么做吧……"
说完, 迫不及待搂上来。
双腿在半空中层叠, 蹭在她小腿上。
薄薄面料淋湿后紧贴在皮肉上,变得半透明, 有玉色透出,如纱幔下交叠的白箸。
"我白天上药不是都看过了吗?你这时候害羞?"岑让川说着, 又把他裤子往下扯了扯, "衣服沾身上不舒服,你不闷吗?"
"不要扯!"银清急了, 使劲往前蹭, 企图把布料蹭回去盖住, "上药时候光线不好,现在这么亮……你别管了, 做嘛,就这样做,等我好了再脱……"
岑让川搂住他,往后退开半步。
银清以为她要走,双腿暗暗用力把人拉回来,不让离开。暗含的强势意味藤蔓似的缠绕,恨不得天地只剩她和他,那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间隙。
她清楚他这时隐藏起的不安,凝视他沉入昏热欲海中清冷的脸。
他被爱欲折磨地染上薄红,分不清是水雾沾湿还是泌出的细汗,眼中微光明灭,流露几许脆弱无力。似匠人死前拼尽全力雕出的作品,雨露落下,为他镀上玻璃釉色。
岑让川一点一滴磨亮,用砂纸打磨,这才替匠人真正完成这件遗世作品。
略带薄茧双手捧起他的脸,温柔吮吻,再勾着他舌尖品尝绵软糕点般轻含入口。
银清有些急,连着几次岑让川顾及他的伤痕不肯像以前那般激烈。
天天吃清粥小菜这谁受得了,偶尔也得吃顿丰盛的吧。
趁岑让川吻他耳垂,缓缓在被雪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