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银清配合地把上半身重量压她肩膀上,总算让她抱得起自己。
“重不重?”他故意问。
他的身体就像空瓶子,逐渐往里充盈灵魂后体重也将趋于常人水平。
“有、有点。”岑让川咬牙。
再重点怕是抱不动了。
“真的只是有点?”银清坏心眼地晃晃腿。
果然,她的脚步有些不稳起来。
岑让川撑着一口气忙把人丢进主屋小楼里。
角落书桌下,黑猫四仰八叉躺着,舒服地爪爪开花。
窗外雪仍在下,落雪声细密,打在银杏树叶上的细响被风声掩盖。
屋内新装的地暖调到最为舒适的温度,烘得人昏昏欲睡。
银清还没说话,岑让川已经把泡好的热可可塞进他手里。
甜香弥漫,随意抿了口,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躺椅轻轻摇晃,银清躺着往楼上看去,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在书桌旁办公。
“你过年去哪?”银清抱着边桌上为他准备好的车厘子,边说边慢慢吞吞咀嚼,“我买了个铜炉,准备和白芨准备在宅子里打火锅,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这是她们的第一年。
银清心中希望她留下陪自己,可岑让川嘴上虽然不说,他心里知道她大概率要回家。
哪怕她六亲缘浅,过年这种场合是必须要出现。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
她能把他带回去。
见见父母什么的当然是再好不过。
可是她家和宅子之间的距离,能到达吗?
银清第一次嫌牌子不够,他这个主体到不了她身边,分身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岑让川听到他问话,说了句稍等。
电脑上绿泡泡图标正在闪烁。
[严森:你回家吗?]
[岑让川:你不回?]
[严森:你家在哪?抢到票了吗?还是自己开车回去?]
岑让川随意回了个大概地址,对面没再说话后她移动鼠标把日历调出来查看行程安排。
“我除夕前一天开车回,家里要祭祖。呆三天左右回来。”岑让川支着下巴往楼下看,调侃地加了句,“可以吗?小岑大夫兼管家?”
“就只是小岑大夫兼管家吗?”银清抱着盛满车厘子的藤编水果篮,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岑让川目不转睛从楼上俯视他,食指点在电脑本上发出轻响。
主屋小楼是个类似公寓的建筑格局,宅子内红木家具经过他一番布置,已经从当初的简陋变得繁丽温馨。
桌上绣花的桌旗,墙上挂饰,小摆件与屏风地毯各种加持下,中式极繁感拿捏得极好。
他就坐在这群繁华中,清冷矜贵,哪怕穿着素净,也如开出的玉兰,力压下所有富丽堂皇。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他拍了张照。
楼下银清不明所以,直到她说让他看看。
找了会手机在哪,银清点开一看,忍不住想笑。
“诶,小岑大夫。”岑让川知道他想要什么,直接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自由以后,我带你回去吧。”
自由以后……
带他回去……
她有这个心思已经很好。
这辈子自己也算混上了名分。
银清压不住笑意,将手机平放在胸口,晃着躺椅问:“你不怕我自由后卷着那些金子跑了?”
“我更怕你在这再困上千八百年,关疯了可怎么办。”岑让川眼角余光瞥见通知栏绿泡泡图标又在闪烁,收回目光接着说,“况且,我还有一技之长。你要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