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护栏上往外看,底下就只是路,甚至后勤老师还在下面站着。
小插曲不过一瞬,她们也没多在意,快速走上台阶。
不大的教务处挤满各种身影,人声鼎沸,像炸开的油锅,噼里啪啦煎烤着人性。
窗户外长椅上,灯光亮如白昼。
近七十的老太太穿着睡衣,头发都没梳,保护神般站在白芨身前,替她与家长据理力争。但到底是年纪大了,经不住车轮战,显得很是疲惫。
严森看到自己老师被四个中年人这么对待,想也不想冲了上去。
岑让川推开人墙,直接走到白芨身边把她带远说话。
看到两个年轻人出现,女孩们的家长终于有了发泄口。
要不是被保安拦住,兴许已经动起手。
岑让川望着白芨忍着泪,撇开目光小心翼翼对她说对不起那刻,心疼到无以复加。
她把自己围巾摘下,披在白芨身上,大声问:"张白芨,你有带手机进学校吗?"
争吵声顿住,所有人目光望过来,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高声质问。
白芨回望岑让川,她看到的不是责备,不是不耐烦,不是被搅扰后凌晨赶来的疲惫。而是坚定的信任,明亮的像熠熠生辉的宝石火彩。
她忽然就有了勇气,将重复数十遍的话再次讲给岑让川听:"我带了手机进学校,有些事我想知道,听隔壁宿舍说笔仙很灵,我就串寝去她们那……"
话还没说完,人群中耳熟的男音说起风凉话:"玩笔仙需要费多大功夫,非要去别人那,自己在寝室玩不就行了。都是借口,我看她就是蓄谋已久。"
岑让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道:"靠着校长关系进学校,高中没毕业的人你怎么好意思站这?买两张假证提升含金量,再百度下载几份文档给学生做测试题,最后用你睾.丸做的脑子乱编一通有事没事在家长面前煽火,你工作倒是简单啊。"
她这一番话说完,人群当即安静下来。
飞虫撞灯的动静在头顶持续着,家长们瞪大眼睛,齐刷刷往后看穿着白大褂的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