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意外,构成一个必然结局。
她觉得这一切都与银清有关。
岑让川犟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
白日明亮的巷子此刻漆黑一片。
路旁还有黑影快速窜过。
蟑螂在地上乱爬。
上午刚发生过惨案,到了晚上附近的商家压根不敢做生意,生怕遇到什么灵异事件。
是以现在这条巷子街上一点亮光都没有。
连路灯也没开。
饲料店依旧是案发现场时散乱的模样。
连暗色血迹都未清除,大片暗色从店内流出,凝结在阶梯下的青石板砖上。
“带我来这做什么?”岑让川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银清不见了。
“我靠。”她骂了声,想离开这条黑暗无光的小巷。
刚转身,背后传来一声猫叫。
“喵”
叫声在黑夜巷中显得格外凄然阴森。
她没有回头,脚踝上却感觉到了点触感,冰冷的皮毛贴在她小腿上,还带着点湿漉。
岑让川做好心理准备,慢慢低头看去。
没了一只眼睛的绿色小猫,嘴里叼着一个小小的像祈福牌一样的东西,像是要给她。
它浑身湿淋淋的,毛发沾着泥土,身形瘦弱,看样子不足两个月。
岑让川紧张地张嘴:“要,要给我吗?”
小猫“喵呜”一声,把祈福牌放在地上,一瘸一拐的折返回去。
它们已经从一堆能压垮人的猫山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只。
“救我”
饲料店老板的求救声再次响起。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望着她求助。
岑让川想到那座绿色的小山,捡起祈福牌,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她走过去,缓缓说出银清说过的话:“虐杀生灵之罪,永坠无间地狱。”
他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凝视她半晌。
“救我”
“救我……”
“救我!”
声音蓦地尖利。
腐臭阴风迎面刮来。
岑让川这才看清他被风扇叶切成三截,头身分离仅皮肉相连,腰身斩断。
他下-半/身还在货架那踢蹬挣扎。
上半身牵扯着头朝她爬来。
早已凝固的暗色再次流动,随着他的动作流过来。
“银清!银清!”岑让川吓得大喊,“银清!”
她声音大得能让整条寂静小巷都听到。
偏偏银清就跟从没出现在她身边一样。
岑让川调头想往来时的路上跑,却听到另一个声音。
滴滴嗒嗒
滴滴嗒嗒
滴滴嗒嗒
水声淅淅沥沥。
昏暗暗的巷子街口,忽而现出一抹红色。
中式秀禾服、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