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严森能轻易得到。
他熬过百年千年,到现在也抓不住她的心。
想到这,银清去看她眼睛。
岑让川脑子转晕了也想不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严森味道。
那傻蛋又不像简寻那样喷香水,两人今天亲密接触的似乎只有……
"我俩站一块喝了碗胡辣汤。"岑让川努力去想,"其他的,应该是没有。"
银清紧紧盯住她神色:"一人一碗还是两人一碗?"
"……我俩又不是情侣,怎么可能喝同一碗!"
银清心里舒坦了,他虽然全都知道,但听到她说实话总归比自己监视来得好。
身后绞动声不知何时停止,岑让川想回头去看时,银清已经起身。
他袖子上的薄纱缎带拂过眼前,迫使她下意识闭眼,捣碎的草叶味道带着木质调的苦意侵入呼吸。
银清裁下自己袖子上的绑带,在她脑后轻轻扎了个蝴蝶结。
温热气息洒在耳畔,他低声说:"这次就别回头看了,有点恶心。先回房间吧,这我来处理。"
话音落下,他的吻也落在她耳尖。
无关爱欲。
无关索取。
岑让川不期然地,心跳稍稍加快。
晕晕乎乎地坐在床边,窗外月色透过半边窗棂撒入。
埋土声阵阵传来,微风卷过时带着土腥气。
恢复生机的银杏叶半黄半绿,在风中飞舞,树梢上的一片被吹落,飞入房间床对面的书桌上,静静躺着。
累了一天,她总觉得忘了什么。脑袋磕在床边柱子上,眼皮在打架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间竟昏睡过去。
银清望着脚下绞成一团烂泥的分身,眼中盛满冰冷微光。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
"等你忙完……"另一道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
鲛人怀里抱着熟睡的崽崽探出半颗脑袋,小心翼翼问:"你忙完了?"
他真怕银清看自己不顺眼,也把自己绞成肉泥。
"有事?"银清不想理他。
每次见到鲛人就膈应,脑子里自动蹦出前世她和另一条鲛人滚在水里的画面。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处理完冲回房间和她滚作一团消气。
"……什么时候把祂送走?"鲛人指指篮子里的崽崽。
"明晚。"
"可是……祂母亲今晚已经到了,虽然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鲛人带孩子时觉察到宅子里有其他生物靠近,细细感知下才知是孩子母亲来过。
奇怪的是,不尽快把孩子带走,现在反倒消失地无影无踪是为什么?鲛人想不通。
还能是因为什么。
银清退后一步,藤蔓掀起的土渣砸在他刚刚站过的脚边。
妖怪就是妖怪,不必遵守世间规则,到了新地方,肯定是去酒吧之类的场所。
说不定又会看上某个冤孽缠身的男人,又把人搞怀孕。
"你带到明晚,祂自会消失。好处少不了你的,零食礼包明天就到。"
鲛人眼睛瞬间发亮,抱着崽崽美滋滋离去。
留下银清盯着鲛人背影看。
免费的月嫂就在自己身边……
要不要给岑让川生一个?
银清还在犹豫,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