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清愣在床边,被扇懵了。
她打自己干什么?!
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疼,还残余着昨夜米尘,摸起来灰扑扑的。
银清委屈地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蹭了蹭。
暖融融的,有点米香。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腕,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意。
那日被捆绑着做感受还不错……
还是在五感缺失的情况下……
他被扇得欲望如飘起火星,正要爬床勾引,就听到楼下白芨压着嗓子喊:“师父!有人找!”
银清:“……”
他掏出手机快速打字:不论是谁都给我等着!
楼下收到信息的白芨:“……”
她师父是不是在准备干什么坏事?
想要上楼看看情况,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踟蹰间就听到放轻的脚步声,从那头走到这头,听起来像在打扫房间。
真贤惠啊……
白芨在心中默默想着,她师父盘条靓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琴棋书画,针灸看诊,到底是什么物种变成的人,这么厉害?
她已经确定银清不是人类,岑让川遮遮掩掩的态度更是证明了这点。
反正对自己无害,甚至奶奶留下遗言里暗示遇事可以依靠他,白芨也不害怕,径自离开去药堂前跟严森说要稍等会银清才出来。
严森说好,坐在一边等。
银清收集齐女魂们留下的祈福牌,将哗啦啦响的牌子放进小布袋。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将家具恢复原样后这才去前院看看是谁找自己。
当看到柜台旁熟悉的身影时,银清不由在心中冷哼。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药堂见他。
搁千年前,严森这货要来见自己,非得上门拜帖,府门立雪个三天三夜才能让他进来。
不过,看在严森帮自己清理绞杀榕的份上,银清决定和气些。
“找我做什么?”银清自认为语气平和。
落在旁人耳朵里,却是十分不耐烦的语气。
“能借一步说话吗?”
他们对话间,进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大娘。
银清双手环胸睨他:“借几步?”
一般人听到这,就该知道对方不肯让步。
谁料严森微微张大双眼,跟执行命令似的机器人,从他们站着的地方走到离看诊桌最远处的楼梯旁,然后认真地说:“十七步。”
“……”
银清额角青筋蹦起,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
“噗嗤”。
白芨忍不住笑出声,忙绷住脸在银清训话之前拍拍干净沾了药粉的手去给小孩把脉。
严森奇怪地看银清:“怎么了?十七步,你过来啊。”
银清忍了忍,慢慢走过去。
他就知道插足到岑让川和严森之间是对的。
一个没长脑子没眼力见的傻子,怎么比得上他会伺候人?
长得还没他好看,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来傻乎乎的。
严森不知道银清在心中编排自己,心中措辞半天问:“我想问下,简寻昨晚上朋友圈发了讣告,说是心脏骤停去世……他,他生前在药堂,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差点就要直白地问是不是他干的。
白芨太小,严森几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是什么样。
岑让川在简寻进药堂第二天早上来找过自己,来宅子查看清理绞杀榕进度。大大咧咧的还给他们带了早餐,也是跟他们一块目睹简寻上街发疯,也不太可能是她。
那就只有银清。
听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