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眼熟。
她多问了句:“你在哪买的?淘宝哪家店?”
“噢,叫什么川贝雕刻家。”
“……”
那不就是她开的淘宝店吗!
房间门徐徐关上。
岑让川怀疑人生地想,地球是圆的,难道云来镇也是圆的?
怎么这么巧,严森还买了自己家产品?
这片雷击木不大不小,她依稀记得血赚对方五千八百块。
地址却不是寄到云来镇,而是别的地方。
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子,又回到自己手里。
她睁眼瞪向天花板,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
沙发上,简寻蜷缩成一团,不知道睡没睡。
距离严森离开已经过去一小时。
手机上时间已经显示即将深夜。
酒店落地窗外,霓虹灯如五颜六色星河,主路昏黄光带两旁零星点缀散星,隐约间有红色流星穿行而过。
房间里空调暖气不冷不热,刚好是适合睡觉的温度。
屋□□灯关闭,仅留了两盏灯。
一盏在洗手间。
一盏在床头柜。
简寻也睡不着,他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又不想麻烦岑让川,任由那点邪火燃烧,窜上胸口,烧得他满头是汗。
从密室出来,他能感觉到岑让川态度似是软化许多,但依旧是不交心的状态。她防备心很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他也不指望对方能一下子就接受自己。
联想起密室里发生的一切,他难受地转了个身,腰酸地厉害,似有什么东西碾过敏感点,激得他欲望溢出涎水。
他背对着岑让川,掀起被子悄悄去看,灰色布料已经湿了一块。
空旷太久,就在这个夜晚,他渴地不行。
密室里发生的一切又在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
简寻信不过其他人,但经历过那样离奇的事他现在只想跟岑让川搞好关系。历经坎坷后,他发现这人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安全感,让他想去依靠。
双重矛盾心理下,他在想要不要干脆试探下。
岑让川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古板的保守派。
床上。
岑让川实在睡不着,侧躺着在被窝里借着手机跟银清唇枪舌剑。
最后一条信息发来时,她回了句脏话,发现自己再次被拉黑。
[银清:好好好,我不管!反正你左右看我不顺眼!]
是挺不顺眼。
谁家好人天天用树根探知监控对方生活?密不透风地令人窒息。
谁家好人做恨喊前任名号?真拿她当免费炮.友?
谁家好人一言不合就拿算命算对方行程?还要杀掉什么事都没做错的人?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刷了会相册里八块腹肌的小哥哥,起身悄摸去拿外卖送来的高度数黑啤。
就这点空档,她还有空给严森发信息。
[刚刚忘记问你,有空能不能去宅子看看银杏树?它状态不太好。]
那边没有回应,估计是累了一天已经睡着。
她开瓶啜饮的动静小地不能再小,俱被简寻听得一清二楚。
窗外些微凉风灌入,掀起白色窗纱,无形的风被吹起弧度。
沁冷啤酒冒着泡,发出细密破裂声。
无人注意的窗外,从楼顶花坛垂落的艳红三角梅悄无声息靠近。
岑让川边喝啤酒边找白芨了解银清究竟是什么情况。
她总觉得他神经病更严重了。
银杏树也有更年期?
他最近脾气怎么愈发坏?
老阴阳怪气还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