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孩子就不要, 跑那么快做什么……
啧,又要想别的办法了。
银清拿出手机,继续上网搜寻答案。
看来看去还是那些回答……
要不自己发帖问问?
岑让川跑出老远才敢喘口气,她想起给白芨打个电话,确认白芨没吃晚饭后打包了两份晚餐还有两瓶饮料。
刚走近,就听到张氏民居里传出洗涮声。
灵堂还布着,棺材里的尸身已经送去殡仪馆用冰棺冻起来,再过两天就要送去火化。现在围在棺材周围的花圈已经撤下去几个,显得没那么拥挤。
离棺材近处的地面撒着些草木灰,没能清理干净百岁老人的身体碎片中依稀有几条白蛆在里面蠕动,在灰中无力地探出脑袋。
白芨撸起袖子和裤腿,猛地往地上倒下一盆肥皂水,那些藏在草木灰里半死不活的蛆虫顿时蹦跶起来,被大浪冲入天井处下水道。
小小的人拿着和她一样高的洗地刷奋力刷去那些残余的脏污,地上被她擦出泡沫,被一股脑推进低处。
岑让川进来时正好看到白芨已经收拾完,一番劳动下热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不由提高嗓音:“白芨,吃饭了!”
白芨早在她进门就看到她,一边累得直喘气一边点头。
两人就在刚刚清理完的灵堂桌案上吃饭。
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不甚明亮,光线里似掺杂雾气,导致看哪都是灰扑扑又朦朦胧胧的。灰色水泥地被淋黑,倒映出灯泡形状还有两人的残影。
肥皂水的味道散去后潮腥气刚要漫出,就被凉风吹散。
透明塑料盒打开,香料味扑鼻,整个灵堂被这股麻辣烫的味道占领,倒是显得温馨了些。
啤酒和草莓牛奶相继打开,放到桌上,气泡翻涌至表面破灭的细响像在拿煎锅预热食物。
"吃啊。"岑让川催促。
"不健康……"白芨嘴上这么说,到底还是小孩,手上诚实地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给你选的番茄汤底,微微辣,吃吧。我亲眼看她做的,没用高科技。"岑让川没管她,自己呼噜噜先吃了口豆皮,"靠,好烫。"
白芨疑惑:"高科技?"
"就是预制菜汤包之类的玩意,你今年几岁,读小学还是初中?"岑让川边吃边问。
白芨慢吞吞吃了口没吃过的食物,只吃一口眼睛就发亮,然后摸向岑让川给她买的草莓牛奶,甜丝丝的。
她满足地眯眼说:"十四岁,初三了,今年过完我就要去市里读书。"
"看不出来啊。"岑让川揉揉她的脑袋。
小白芨瘦瘦弱弱的,头发枯黄,约莫是先天不足所以看起来不过十岁,没想到已经十四岁。
白芨抗议道:"别摸我头发,两天没洗了,头皮屑要掉进去了!"
"这不正好加料。"岑让川不厚道地笑,被瞪了才收敛些。
小孩还挺古板早熟,一点都没小孩的样子。
她算了算自己上学的时间,又问:"你怎么十四就读完初三了?跳级了?"
"是啊,跟那群小屁孩没什么好学的。今年上高中看看高一的内容,再跳一次。"白芨风轻云淡,"你表弟他们回去了?你不用给他们做饭?"
"做毛线,我又不是他们妈。两个大男人又不是没手,懒得做饭外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