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潮意自地脉深处缓缓攀上来,墨竹的叶尖也慢慢洇出湿润,直至凝聚成一滴晶莹的露珠。

可枝梢似承不住这般绸缪,它软了腰肢,那晶珠便坠入了深青石阶。

翌日。

秦什缓缓走出屋内,望着明媚的日光,只觉好久未曾这般身心舒畅了,长久的烦闷似乎消去了不少。

除了下唇还隐约有些刺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喝醉酒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干巴巴地咂了几下,随即将这一念头甩到一边去。

秦什哼着小曲儿,乐得自在地给灵兽开小灶,可忽然,灵兽开始躁动不安,发出咕噜怒音,似乎是察觉到危险。

一开始,秦什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敲了一铲子出声的灵兽,“给你开小灶还不乐意了是吧。”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过。

秦什嘴角的笑意骤然凝滞,他猛地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袍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那人分明没有蒙着面,可秦什就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得见那双阴冷的眼睛,对视一眼,便如坠入深冬冰口,刺骨的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你是谁?”秦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