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一没有?长?辈帮衬,二没有?兄弟姐妹助力,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贺成?也瞧出来了。
“叔,您看我从小孤单,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家里的情况您再清楚不过,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往后您就当多了个儿子,所以关于我跟二丫的事,还?得您做主,您说什么,我听什么。”
不得不说,这傻子今晚自从进了门,一言一行虽然混账可恨,无赖至极,可是倒真不像个傻的。姜老大可不会相信他口?中什么“二丫是我灵丹妙药”的那一套,开始怀疑他以前藏拙,装的,还?是遇上了什么特别的机缘。
“你打?算怎么办?”姜老大半晌开口?问。
“叔,我没跟您说假话?,您看我昏昏噩噩这些年,以前脑子真不清醒,很多事都不太?懂。”
实话?,他真不懂啊,何况情况还?有?点复杂。贺成?眼角瞥着姜雅,示意她帮腔助力,一边笑道,“叔,我听您的。”
“听我的?”姜老大忍不住来气,骂道,“听我的我让你滚,赶紧滚,离我闺女远远的!”
贺成?摸摸鼻子,笑。
“你做出这样的事,总得给我个交代吧。我闺女鬼迷心窍不争气,没给我留脸,我也没法子,好坏是她自找的,没有?我嫁女儿还?得替男方操心的道理。”
“爹,”姜雅嚅嚅,“我们年纪轻,不懂事,还?不得听您的吗。”
姜老大道:“他家里又不是没有?长?辈,他家里长?辈也不懂事?他家要是连这点事都不懂,拿你不当回事,我看这亲不结也罢。你要是自己?不讲究,也不拿自己?当回事,那就都随你们自己?,我这张老脸就当不要了。”
* * *
一墙之隔的贺家,岁月一派静好,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的大事情。贺成?进去时,邵春来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堂屋一边烫脚,一边跟包兰香和?邵保魁说话?,画面挺温馨的。
从昨天贺成?回来,家里就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简直可谓母慈子孝包兰香对贺成?说话?音量都低了几个度,听着温柔多了。而邵保魁和?邵春来父子两?个从上回“请仙姑”之后就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一个屋檐下视而不见,这两?天更是如?此?。
大家都不多话?,沉默是金,家里比起前阵子,居然难得的和?谐平静起来。
瞧见东屋有?灯光,知道邵春红也在家,贺成?便把大门拴好,本打?算去堂屋找包兰香说事儿的,瞧见屋里一家三口?说话?呢,他脚步一顿改了主意,自己?进了西屋。
他这些天已经?养成?随身带火柴的习惯了,擦了根火柴把油灯点上。
家里也没有?钟表,贺成?估摸着,少说也得十一二点了吧,大半夜的,摸黑去院里刷了个牙,锅里没热水,贺成?在洗不洗脚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吧,没必要那么讲究,主要是烧这种土灶真挺麻烦。
“大成?,你干啥呢,是饿了吗?”包兰香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口?问了一句。
“洗脚。”贺成?说。
“烧水洗脚啊,不用烧,暖壶有?热水。”
包兰香转身回去了,贺成?拎着个空的洗脚盆走倒院里,包兰香很快提着暖壶出来,递给走到门口?的贺成?说:“刚烧开的,得兑点儿冷水,我给你舀。”
贺成?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自己?去舀了半瓢冷水,倒完热水把暖壶递给包兰香,端着洗脚盆回屋。他刚把脚放进去,包兰香又进来了。
“大成?啊,你这么晚去哪儿玩啦,跟谁玩的?”包兰香说,“外头好多人心眼坏,上回是不是有?人撺掇你走的,你可不要出去乱跑了。”
贺成?说:“娘,我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