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微哂,他其?实?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原主贺大成,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得了心理疾病的。
然?而以前没弄清楚,现在随着邵保魁一死,大约就再也无从知道了。
大过年的,这都腊月二十六了,按农村风俗,丧事不能等过年,大年三十又不能下葬,所?以年前两天仓促办了丧事。
作为儿媳,刘小盘也没回来,村里人猜测可能是又怀孕了吧,没法露面。
邵保魁的丧事,邵春来没敢跟贺成要钱,原本从农村规矩来说,多个儿子的家庭,葬礼花费应该儿子们均摊,贺成名义上如?此,但是邵保魁在医院的抢救医药费也是不少一笔钱,邵春来自己?心里有?数,丧礼本来就仓促,他也就买了口薄棺材,再跟贺成要求均摊的话,在医院花的钱自然?也得拿出?来均摊。
邵春来会算账,棺材的钱他出?了,别的绝口不提,装傻,打算就这么含糊过去算了。
可就算贺成不说,贺家那些老长辈们,还有?包括姜老大,都是办事老道了的,没那么好忽悠,眼见不平,自然?就有?人要管。
所?以邵保魁下葬的当天晚上,丧礼的主事人贺二叔让人把贺成和?邵春来都叫过来,问他们:“丧礼收的吊孝帛金,你们两家怎么分?”
贺成既然?喊“叔”,邵春来就是唯一的孝子,丧事上孝子就只?负责哭丧磕头哪也去不了,别的事都有?主事人安排,比如?亲戚朋友吊孝的帛金,也有?专门的人负责收钱登账。
邵春来说:“我大哥姓贺,我爹送殡都是我出?的钱,帛金当然?归我,这钱还有?什?么好分的。”
“这么说也有?道理。”贺二叔问,“贺成,你的意见呢?”
贺成心里有?数,点点头说:“丧礼是邵春来出?的钱,帛金自然?也归他。”
邵春来刚松口气,贺二叔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在医院花的钱呢,我听说都是你交的钱,这钱你们两家怎么分?春来啊,你说你大哥姓贺,那这个钱,他好像不该跟你平摊,你是不是得还给贺成?”
邵春来一下子噎住了,嘴角直抽。
邵春来说:“我大哥姓贺,送殡不好叫他出?钱,可是我爹把他养大,他对我爹当然?也有?养老的责任。这钱哪能就只?让我一个人出?。”
贺二叔笑了下说:“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全让贺成出??那还要你这个儿子干什?么。”
邵春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二叔追问:“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们两家平摊?”
贺成接过来说道:“二叔,医院的钱,我同意平摊。”
“那好。”贺二叔吩咐旁边登账管钱的两人,“你们俩把账核一核,先把医院的花销折一半,给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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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春来自己?心里有?数,他爹一个外乡人在当地也没亲戚,他自己?岳父家都不来往,除了包兰香娘家的几个亲戚,剩下的就是村里一点人情来往,所?以他们家收的帛金统共也没多少,还不一定够不够贺成的一半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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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春来忙说:“二叔,医药费平摊,那送殡的花销都是我自己?出?的,我这不是明?摆着吃亏吗。你是主事人,你把丧礼的事安排好就行了,医药费那是我们家务事。”
言下之意,医药费的事你管不着。
要没有?外人插手,邵春来有?一百个法子跟贺成耍赖,旁人插手管了,关键还扣住了帛金,邵春来可就急了。
“哎,邵春来你这个人。”贺二叔说,“你刚才不是还说,他姓贺,你姓邵,你爹送殡你自己?出?钱吗?”
就这么着,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