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山上十足安静,周遭无人?亦无灵兽,只有不知名的花草在风中静静摇曳。但不知为何,谢不尘总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
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似乎黏在了自己?身上,宛若深水一般阴沉沉、湿漉漉地覆盖过来,让谢不尘本能地感到危险和喘不过气,但是不管谢不尘朝哪个方向看,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一切都照旧如常。
谢不尘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折腾得忍不住疑心疑鬼了。
但他并没有退缩,毕竟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再退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其他的炼器师。
走了快半个时?辰,谢不尘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庭院。此处倒不像一路走来所见?的安静无声,反倒是生机勃勃,鸟兽的叫声甚至还引得袖子里面霜打茄子似的鹞鹰弹出了半个脑袋。
谢不尘把鸟脑袋塞回去?,抬起手敲了敲那雕栏画柱的门。
敲到第三下,一阵狂风涌起,,红木所做的大门轰一声朝两侧大开,庭院内花草丰茂,亭台楼阁假山玉湖一应俱全,红衣女子站在亭子内,她容貌昳丽,手上拿着酒盏,目光懒懒朝下一瞥,随后眼睛一亮,赞道?:“好漂亮的孩子。”
“来,我们进屋说?,”岳冲雪从亭子里面走出来,“小道?友,想练什么法?器呀?”
谢不尘从袖子里面掏出来鹞鹰,对?岳冲雪道?:“岳仙长,我想给这只鹰打一双能飞的铁翅膀。”
岳冲雪双手推门,闻言转头看向谢不尘手里面失去?双翼的鹞鹰。
“是为灵兽啊,小家伙也修炼了百余年?,不能飞了也着实可惜,”岳冲雪两指一弹,敲了敲鹞鹰的脑壳,“给它造铁翼倒也不难,进来吧。”
谢不尘跟着岳冲雪进了正厅。
厅内布置得雅致,桌案上还摆有红花,除外还有一面素色的屏风,搁置在一个角落。屏风后面有一个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虚影,似乎正在喝茶。
怕犯上什么忌讳,谢不尘没有过多探究,只朝那屏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在岳冲雪右手边的椅子坐下,将那只鹞鹰摆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给它造一双铁翼约莫要七日,”岳冲雪道?,“至于造器的材料,我这里都有,小孩,你就?在这里住上几日,等我做好了交给你便可。”
谢不尘讶异地抬眼,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但天上怎么会有掉馅饼的事情,谢不尘稳了稳心神,谨慎地开口。
“岳仙长,”谢不尘问,“您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好懂规矩的小孩,”岳冲雪眼神变得慈爱,“我平素不见?生人?,难得见?到你这样漂亮的孩子。”
“这样吧,”岳冲雪道?,“你这几日在我这里住下,每日帮我修剪花草,陪我说?话下棋,以此作为报酬如何?”
若是换个修士来求岳冲雪,自然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不过……岳冲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屏风,报酬已经有人?付过了。
只能胡诌几句了。
谢不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八风不动?地应了一声好。
岳冲雪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晚上谢不尘洗漱过后,带着鹞鹰在厢房休息。
自从进了这间庭院以后,在上山路上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便消失了。
谢不尘舒了一口气,山上那些?感觉,或许只是因为护山大阵吧,外来的人?进入总是会引起阵法?的警惕。
谢不尘躺在床上,房内点着不知名的熏香,也许是因为这几日赶路太累,谢不尘脑袋刚刚沾到枕头,便觉一阵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到沉睡中。
厢房外的回廊曲折婉转,岳冲雪手里掐着一片红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