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都很好理解,可最后的要求,沈凌戈有些不懂。

他直言问:“为何?”

“因为这是我想到能够为你皇叔正名的办法。”

沈凌戈依旧没懂。

在这段时间里,许昭见证了太多东西,她也是灵光一现。

之前的很多次,她都听到过这么一句话:未知才是改变的关键。

从前的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何才能是未知,如何才能改变。

可现在她知道了。

墓中墓是大家都未知的事情,被她机缘堪破,这就是变数。

“只要这墓穴中躺着的是你的皇叔,而你只要将他的生平画在壁画上,在留下他并未做过任何伤害国家的事情,如此就足够了。”

既然后世的不知道沈钰,那么只要墓中墓的人是他,一定会引发热议。

上一期节目录制的小剧场就有关于沈钰的事情,可所有人都只当这是她杜撰,只要绘上壁画又或是留下相关证据,那么后世的人就都会知道他战功赫赫,所谓的造反不过是当朝者的污蔑。

“这……”沈凌戈在犹豫。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恐怕会让后世议论他的父皇,可若不这么做,保家卫国的皇叔就会一直背负骂名,甚至历史上都没有他这个人。

许昭看出沈凌戈的犹豫,知道他的顾虑。

“我知道你在担心昭和帝的名声,可谁也不能保证史书一定是正确的,况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史书是由胜利者来改写的。”

而昭和帝就是这个所谓的胜利者,他的想法就会影响到史书的记载。

所以即便后面出现了一些与史书上记载不同的事情,大家也都能理解 。

“就算是千古一帝,在后世也会被诟病。”就算没有沈钰这件事,或许再过几年,考古学家们发现更多史料后,只会更加辩证的解读历史人物。

犹豫期间,沈凌戈的视线又落在手边的另一个盒子里,这个盒子里存放的是一封信,原先是有两封,可其中一封他已经看过了,盒子里的这一封是写给昭昭姐的。

“昭昭姐,这是皇叔留给你的信。”沈凌戈将手边的盒子推向许昭,“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这个玉佩先留在我这,我会命人去拓印。”

他这么说,内心已经偏向了沈钰。

其实,他自己也希望皇叔能有一个好名声,造反这个罪名当真是太大太大,不应该让皇叔背负这么沉重的罪名。

清楚沈凌戈考虑的事情很多,也不逼他立刻做决定,“清河,谢谢你。”

为沈钰正名,已经成了她的执念,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昭昭姐你商量,皇叔曾给我留下过一封信,里头写着让我在其死后将其尸身烧毁,我不知道该不该按照他说的这么做。”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更是讲究要全须全尾的如图,这样才能保证来生是一个健全的人。

所以沈凌戈有些为难。

火化是未来常见的殡葬方式,许昭倒是不反感,“与其让你皇叔在狭小的棺椁里腐烂,你不如就遂了他的意愿,希望他来生不会被身份所困住,做自己想要做的人。”

“我知道了。”沈凌戈陷入沉思,其实他一直是把昭昭姐当成自己皇婶,所以才特地问问她的意见,既然她认同皇叔的想法,做侄子的自然不能拦着。

许昭将视线落在沈凌戈推过来的盒子上,她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这个盒子,而是将盒子拿在手中,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去休息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无须管我。”

她能猜到,这封信应该就是沈钰临终前写的那两封之一,她怕自己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