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烦躁的倒吸冷气,不用想,傅晏舟这是觉得她使坏怂恿傅母棒打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了。
可傅母没注意他的目光,也没理会他话是对谁说的,只愤然怒拍沙发,“放肆!混蛋!”
“我是你亲妈,我还阻止不了你和谁结婚了?!”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即便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年头,你爸早走了,你身为我们傅家唯一的儿子,难道我还要由着你胡闹,随随便便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下等女人吗!”
一番话说的异常激愤。
傅晏舟却在听闻的刹那,脸上浓浓的不耐瞬间烟消。
他可以因为感情的事,忤逆母亲,也可以放手不管公司,更可以随心所欲的抽走心腹骨干,为温馨的事业发展保驾护航,但提到过世的父亲,以上所有的可以,都变成了绝对不能。
他自幼丧父,傅母又何尝不是年少丧夫,孤儿寡母一路走来的不易,他作为儿子又岂能不知。
“对不起妈,我说错了话。”
傅晏舟放缓了态度,也俯身放下怀中抱着的温馨,几步来到傅母身旁,认真的道歉:“我一时意气用事,您别跟我计较,以后的婚姻大事,我当然是听您的。”
他确实是在和周辛置气,对她夹在自己和母亲之间深恶痛绝。
否则他又岂能不明白,这个圈子里的太子公主们,享受了别人梦寐以求都难以奢望的荣华富贵,也要舍弃常人所习以为常的自由恋爱,听从家里安排,壮大利益,嫁娶联姻。
温馨站在不远处,心里忽悠地像被重击了一下。
她想说点什么,但又畏惧傅母的威严,不太敢开口。
傅母继续跟傅晏舟说话:“既然你听我的,那以后你和这个女人结不了婚,现在又图什么呢?”
傅晏舟一怔,无奈的沉了口气:“妈,身份地位不能说明一切,门当户对也不代表就幸福……”
话没说完,傅母打断道:“身份地位要是没用的话,你跟我置气离开了傅家,又是拿什么给她开的公司?拉拢人脉,资金投入……这方方面面别人帮你,不是看在你姓傅的面上!”
“你是事业有成,各方面也很出色,可这些都是建立在你是傅家太子爷的基础之上!”
傅母激烈的言辞字字见血,句句诛心。
即便傅晏舟再怎样心高气傲,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他移开眸,缄默没说话。
傅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与真爱无缘,你以后要娶的,是你事业上的盟友,人生战场上能与你平分秋色,互惠互利的战友。”
说完这些,傅母叹息的更甚,“怪我啊,你爸爸突然就走了,我整天忙着工作,忽视了对你的感情观培养,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傅晏舟幽深的眼眸泛出一丝疑惑。
也是在这时,傅母终于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温馨,再对傅晏舟说:“你既然喜欢她,想要娶她,那就把她培养成我想要的样子吧。”
“只要你做到了,你和她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了。”
傅母忽然吐了口,傅晏舟却觉得蹊跷,他复杂沉冷的视线又看了眼周辛。
周辛视若无睹,感觉到侵来的目光时,她冰冷的回了一眼。
意思很明确,你们母子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傅晏舟眯起了眸,浓浓的愤懑倾泻而出,但出口询问傅母的话音还算平缓:“我可以答应您,但期限是多久?”
“就到下月初你姑父的生日宴吧。”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除开两情相悦,温馨和傅晏舟之间有着霄壤之别。
而傅母想要的是方方面面完美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