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傅晏舟都没和她说过,偶尔打架伤到了脸上,没办法遮掩,他也会找借口敷衍,但周辛都知道,不会拦着什么,却每每都悉心的为他擦伤抹药。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都会对他和颜悦色。
晚上会接替佣人,给他房间里送些果盘饮品,还会亲手煮点什么汤汤水水的,端给他喝。
那时候傅晏舟就觉得……值了。
可时光荏苒,她对他脸上的伤……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巨大的落差,让傅晏舟总算知道了,这几年下来,周辛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他曾把她捧上云端,不允许旁人说她闲话,不让任何人难为她,知道她性子冷,遇事再棘手,她也不会主动求助他,他就提前未雨绸缪,早早的把所有都安排妥当,让她处理时得心应手,慢慢地,时间长了,他也养成了什么都习惯于操控,加重了骨子里的掌控欲。
可是从几年前起……
具体几年了呢,好像四五年了吧。
傅晏舟点燃了根烟,深深地闭上眼睛,闷声抽着烟,细算起来,应该是五年,从那时候起他对她……就不好了。
所以怪不得她,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周辛回到家,先洗了个澡,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手翻看手机信息,给靳柯白回了一条:他已经走了,我在家没什么事,今晚抱歉,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
靳柯白:好啊,我大概周三能去津海,到时候我们在广汇碰头。
周辛:行。
靳柯白:早点休息,晚安。
周辛:晚安。
结束了这个对话框,周辛又去吹干头发,然后进了书房,坐下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和宋凝闲聊几句,再处理一些邮件,忙着忙着就到了凌晨两点左右。
她失眠的毛病始终没有好转,正想倒几颗助眠的药,手机震动了两声,学姐发来了信息。
学姐没算时差,就跟她汇报了一下事情进展。
主要还看广汇那边能查到什么,迫在眉睫也就差一步之遥了。
周辛吃过药,又去漱了漱口,躺下后辗转多时总算眯了几个小时,再睁眼已经六点多了。
周辛爬起来换了身运动服,就在跑步机慢跑了一个小时,再冲个澡,收拾化了个淡妆,换衣服拿着大衣和包,出门了。
结果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走廊里的光线昏暗,随着开门声灯光亮起,傅晏舟披着大衣,倚靠在门口对面的走廊上,唇边咬着一根没点的烟,闭眼假寐,像是一宿没走,俊脸有些疲惫的颓然。
听到声音,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困倦的眼底还有些殷红,也不适应灯光的眼眸半眯着。
周辛感觉自己呼吸窒了些,低眸扫了眼傅晏舟脚边无数的烟蒂,无法想象,他在门口站了一夜,也抽了一夜的烟。
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这么深情款款的苦情戏,不应该去温馨家门口上演吗?死缠烂打的不就能复合了?!
跑到她门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周辛闹心的脸色差了些,开口的语气也极冷:“贵干?”
傅晏舟很淡的扯唇笑了一下,抬手拿下嘴边的烟,抹了抹脸:“周辛啊,我们好好谈谈吧。”
“免了。”周辛拒绝的同时,也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是姑父的事吧?我会给他去电话说清楚的,不用你夹在中间为难。”
傅振出国的事,上次打马球的时候周辛就听说了,也记在心里,但可能抽不出时间去傅家吃饭,就打算开完董事会,陪姑父用顿下午茶。
主要,周辛不想去傅家面对傅母,也没什么心思应付。
她找到卫东的电话,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