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宫某个角落。

才落地,墨玄便一脚将鲛人踹倒在地,命剑出鞘,他声线冷厉,杀气蔓延:“你在找死。”

纵使沉在????情?欲???之中,多年的经历也让他始终将一线神识留在屋外戒备,先来了个蠢货挪走珊瑚便还算了,可这鲛人偏在他同桑若结束时来到院落,对着紧掩的屋门无声说了句话。

看唇形,是在问他:“你看到我了,对吗?”

墨玄一步上前,雪白剑刃落下,穿破蓝色鱼尾,剑尖入土三分,将鱼尾紧钉在地上,血瞬间漫了一地,鱼尾染着血色,那鲛人却不痛呼,仿佛受了重伤的不是他一般,唇角甚至勾着抹浅笑:“能在东海调动灵力与神识,你果然是……墨玄帝君。”

墨玄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说起来,整个东海内的鲛人,但凡见到能在此调动灵力的,都知晓是他。

唯独一点。

“你尚未成年,而东海近二十年来都只有我一人来过。”墨玄望着鲛人雌雄莫辨的脸,手握着剑柄,轻转一圈,唇边笑容上扬,眼眸却越发冷寒:“帝君这称号,你如何得知的?难不成你也同堂溪老头一样,可以未卜先知?”

贯穿鱼尾的雪白剑刃随着剑柄扭转,搅动着伤口,血汩汩流出,鲛人终于没忍住痛哼一声,湛蓝的眼眸中却依旧带着笑,她道:“我不止知道您成了帝君,还知晓不久之后,您会为了桑若颠覆整个北渊。”

墨玄眸光微动,手指轻点剑柄,淡声道:“说完了?那你去死吧。”

说完,他反握剑柄,拔出长剑时带起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柔软的弧线,闪着寒光的剑刃破过这股血色暗流,直指鲛人喉间。

电光火石之间,金发鲛人不慌不忙的开口:“你若杀了我,便再也没人告诉您桑若是因何而死了。”

如前世

“铮”

猛然停下的剑刃在空中震颤嗡鸣,须臾后调转方向,带着比方才还重的力道,扎进鲛人湛蓝唯美的左侧眼眸。

“啊”

鲛人惨叫一声,鲜血顺着眼眶流了满脸,格外渗人。

墨玄带着浑身煞气逼近,声音彻底冷下去:“我耐心不多,不想死的话便说清楚,你对桑若做了什幺?”

“我并未对桑若做什幺,我此番来寻帝君,就是想求帝君一件事。”鲛人一只眼眸落着血,另一只眼里酝满了泪:“我将一切告知帝君,助帝君留下桑若,只求帝君也能帮我。”

她疼的颤栗,金发散落,本被遮掩的耳朵露出,右侧,一粒朱红小痣藏在耳下。

泪水混着血水自那粒红痣滑过,金发鲛人祈求道:“求帝君帮我救下漓洛,如前世,您救下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