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进发间,桑若吐出最后一口气,眼皮再也撑不住,合在了一起。

长剑落地,‘墨玄’化成片片梧桐叶散去,整个梧桐寨只余墨玄一人还在站着。

他摸了摸眼前的赤色花带,胸腔笑声由小变大,脖子上的伤口被震的往外漫血,到最后他止不住般边咳边笑,带着令人心悸的疯。

他屈膝蹲在桑若身边,拔出她胸口的匕首,看也没看,反握着狠狠割破自己的手腕。

一息后,手腕流出的鲜血被水色代替,落入桑若胸口,深入心脏的伤口眨眼便已疗愈。

他又将手腕移至她唇边,水灵血气滴落,她干裂起皮的唇瓣恢复了原本的红润饱满。

没了压制的树灵:……就嘴巴干了点,至于燃魂凝血吗?!

墨玄拦腰将桑若抱起,踏步进入树灵结界,离开前,一滴水灵血落在了梧桐树上。

他道:“活的久一点。”

极致浓郁的水灵血气让树灵体内逐渐干枯的血脉瞬间迸发出浓郁的生机,过了许久,他重重叹了一声。

这般软嫩,亲起来更让人喜欢

月光如水,照亮如墨般的夜,梧桐树有更明亮的光一瞬即逝。

踏出树灵结界,才来到外界,墨玄便向四周展开神识,强大的威压让栖息在此的动物们浑身一震,逃命似的向反方向跑去。

一分钟后,神识于方圆十里外围成结界,结界内连只会呼吸的虫子都寻不见了。

红戒在墨玄手上显现,薄如蚕丝的云天纱落在半人高的密草上,月光下似水一般荡漾着银波粼粼,瞧着没什幺重量的轻纱却将被覆盖着的草直直压了下去。

云天纱形似薄纱,但实则内里比百床棉丝还要厚软,重如玄铁,躺上去却仿若云团。

墨玄将桑若平放在云纱之上,他也跟着侧躺在桑若身旁,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两下,“咔哒”一声后,将她的下巴卸了。

桑若双唇不受控制的分离,她却毫无所觉,眼眸已经紧闭着,连颤都没颤,嘴巴虽有了血色,但脸色却被衬得更加惨白。

墨玄虽修复了她胸口的伤,但那两滴水灵血对她的魂灵来说并无太大作用。